石磊連忙問：“姐，什么機會？”
王娜卻答非所問道：“弟弟，這個機會也得碰運氣，更得等時間，或許半個月，或許一兩年，你愿意等不？”
“愿意，只要能把東西找回來就行，當然，要是可以順帶著抓到那家伙，更好。”
“那行，我幫你留意一下，你好好說說那是個什么品相的東西，只要這東西出現在市面上，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好。”
王娜猶豫一下：“大概是一個月前，一個老先生就碰到過這種情況，老先生被搶的物件也出現在了市場上，不過老先生不愿意冒險，主動放棄了追查，你可以試試，或許你能以老先生家屬的名義去查查這事兒。”
石磊皺眉：“受害者有多少？”
“據我所知有七八個。”
“搶走的都是好東西？”
“對。”
“受害者呢？”
“男女都有，主要是中老年男性。”
“是不是都在行業里有一定名氣？”
“嗯，所以我懷疑這人專門盯著這些人，把這些人當成免費的鑒定師，發現好東西就直接搶走，仗著沒人能找到他，就很肆無忌憚。”
“我知道了，”石磊點點頭：“把那老頭兒的信息發我。”
王娜叮囑一局：“那老頭兒脾氣不是很高，而且發生這事兒后提高了警惕，不怎么愿意跟陌生人交流，你小心點，可別嚇著老爺子。”
掛上電話。
石磊收到王娜發過來的信息。
王德全，首都人，家住順義，六十四歲，有一家業績不錯的公司，算是小有家財，喜歡收藏，專攻明清瓷器，在圈內小有名氣，還是首都收藏協會副會長。
老頭兒兒女雙全，都在老頭兒的公司里上班，有一個孫子剛剛結婚，眼看著就要四世同堂，人生可以說是相當圓滿。
但王娜在信息中又叮囑一遍，說著老頭兒自從發生這事兒之后就有點神經兮兮，被嚇得不輕，不但不愿意跟陌生人交流，甚至都不怎么出門。
石磊打電話過去試了試，老頭兒直接拒接。
轉而給老頭兒的兒子打過去，這次倒是接通了，但一聽石磊的意圖，立刻打斷：“我家老爺子年齡大了，受不起驚嚇，被搶就被搶了吧，反正沒什么損失，要是能讓老頭兒戒掉這玩意兒，我開心還來不及呢，種種花養養草什么的不比倒騰老物件靠譜？撿漏兒了皆大歡喜，打眼了能難受好幾年，所以不要再打電話了，求你，啊。”
石磊嘆了口氣。
這咋整？
難道只能慢慢等待黎詩詩被搶的那只美人肩重新出現在市面上？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時間再怎么寬裕也不能那么浪費。
等不起。
可也不能就這么吞下這個啞巴虧。
堂堂石閻王，被人欺負到頭上卻無動于衷，哪像那么回事兒？對得起這個殺氣凜然的綽號？傳出去不得被人笑話幾百年？
何況這事兒還有別的可能。
萬一就是沖著黎詩詩甚至他這個石閻王來的呢？
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可咋辦？
唯一線索就是王德全老頭兒。
石磊刪掉王娜給的信息，對黎詩詩道：“走，去順義。”
“去哪兒干啥？”
“盯梢老王頭兒。”
“啊？”
“老頭兒說是警惕，但我不信有人入了收藏這個坑以后還能退出去的，老頭兒肯定憋不了多久，盯著老頭兒找機會搭訕，看看能不能從老頭兒嘴里摳出來更多信息，最好讓老頭兒同意咱們打著他的旗號去尋找兇手。”
黎詩詩點點頭，卻又問：“磊哥，咱們就算不經過老頭兒的允許也能打他的旗號啊，反正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被發現了也沒啥。”
“你啊，還是太年輕了，”石磊搖搖頭：“老頭兒在圈里也算個名人，認識他的不少，如果沒有他點頭，咱們說是他的親戚朋友，萬一碰上老頭兒熟人，這不一下子就拆穿了？一旦被拆穿，不管咱們怎么說，在圈里都將沒有人敢跟咱們說實話，相反，有老頭兒的許可，咱們甚至有機會借用老頭兒的人脈。”
“這樣啊，好，磊哥，走。”
“先別著急，慢慢來，這種事情記不得。”
“做什么？”
“化妝，咱倆現在這形象太扎眼，老頭兒們看不慣，換一身，尤其是你。”
“哦。”
十分鐘后。
石磊和黎詩詩出門。
倆人的裝扮都很接地氣兒，襯衫牛仔褲加板鞋，放哪兒都很普通。
當然，普通的衣物穿在倆人身上還是有很高的回頭率，因為倆人的身材和顏值都太出色了。
石磊不用說，身高身形都是標準的一家子，穿這一身簡單但不普通，看著依然不是一般人。
黎詩詩也一樣，這姑娘自小練武，身材更是一等一地好，現在穿著不那么緊身的運動褲，依然遮不住那種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和健美氣息，走路姿勢都跟普通人不一樣，極有活力的感覺。
但有一點好，穿這種不露不顯的衣物，確實更有平易近人的感覺，任誰來了都挑不出毛病。
倆人出門直奔王德全老頭兒家附近，就瞎溜達，偶爾觀察觀察老頭兒有沒有出門。
盯梢普通人根本不需要什么技巧，反而要小心小腳偵緝隊的人，被那些熱心群眾盯上就麻煩了，搞不好會耽誤事情。
第一天，老頭兒一直沒出門。
第二天，老頭兒就買了一趟菜。
第三天，老頭兒依然沒出門。
石磊直接不耐煩了，對黎詩詩道：“你自己盯著吧，我先回去，有情況再喊我。”
黎詩詩嘟嘴：“磊哥，你不是不愿意盯梢，你是煩我了，對吧？”
石磊抬手就是兩下，打得啪啪響：“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整天無所事事啊，我還有事兒呢。”
“哼，那就是有點招架不住了，磊哥，不是吧，這才三天就沒油了？”黎詩詩說到這里捂嘴輕笑，還若有所指地瞟向石磊小腹。
沒油了？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才三天而已。
別說三天，就是三個月、三年都不帶虛的。
何況這三天又不是一直在干那事兒，也要出門吃飯閑聊休息和睡覺的。
不過這個小妖精確實磨人，仗著自小練武體能好，斗個沒完，仿佛要把石磊生吞。
以至于石磊懷疑自己和黎詩詩再這么單獨相處幾天，會不會走路都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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