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漣也對他說道:「見你之前,祝英讓人給我帶了個話。」
「什么話?」顧西辭問。
顧漣看著顧西辭急切的眼神,也知道顧西辭對祝英的感情。
可顧漣還是得說。
他說:「祝英只說了一句話,她說她所做的任何事,都跟你、跟我沒有半點關系,都是她一個人想要這么做的。」
顧西辭的眼眶瞬間充血。
他避開了自己父親的審視,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微顫抖。
顧漣許是發現了顧西辭的情緒崩潰。
盯著顧西辭止不住發抖的手,說:「祝英是擔心你會為她,把自己給折進去,你是她唯一的牽掛。」
顧西辭的頭垂著,開始了長久的沉默。
顧漣也終于從對面的沙發里起身,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外套,招呼也沒打一聲的,悄然離去。
顧漣前腳一走出顧西辭的住處。
顧西辭便將面前盛餛飩的碗給掃翻在地。
他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不能保護最重要的親人。
到了這個時候,卻還要讓她為自己擔心。
顧西辭的眼淚簌簌而落。
從小到大,自從他從那個解剖室里出來后,就沒再為任何人,任何事情掉過一顆眼淚。
而如今,他卻泣不成聲,一個人坐在沙發前的地毯里,雙手環膝,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
顧漣從顧西辭的住處出來,大門外,他又回過頭來,朝著里面看去。
客廳的燈依舊亮著。
他之所以會選擇這個時候離開,不過就是想給顧西辭些自己的空間。
有些情緒,總要釋放出來后,才能冷靜去面對它。
他就是那樣,他相信,自己的兒子也會和他一樣。
-
次日。
姜薏早早的就穿戴整齊,而祝歡也穿上了一套黑色莊嚴肅穆的連衣裙,把自己整理的整齊干凈。
在出門前,她還不斷的問姜薏:「你看我穿成這樣,你母親會喜歡嗎?」
祝歡就像是個孩子一般,單純一如往前。
她像是去見自己的初戀一般,深怕在姜矜的面前,出一點差錯。
姜薏本還沉重的心情,看到祝歡這般后,都沒忍住笑了。
姜薏點點頭:「如果能把你胸前的那朵百花胸針拿掉,或許她會更喜歡。」
祝歡一臉認真的樣子,趕緊將胸針給摘了下來,而后還拍了拍別過胸針的地方,又問:「這樣?這樣好一點?」
正說著話,姜老已經穿戴整齊的從屋子里出來了。
看到姜薏和祝歡正站在門口說話。
姜老問道:「還磨蹭什么呢?不是你們一大早就吵著要早點去的嗎?這會又磨磨蹭蹭的不肯出門了?」
祝歡見狀,又把胸針往左胸口的位置比劃了一下,問姜老:「姜叔叔,戴著它好,還是不戴它好?」
結果,姜老也給出了同樣的答案:「別戴那玩意,阿矜是個什么性子你還不了解嗎?看到你她只會笑嘻嘻,你戴著這么個玩意,她準覺得礙眼,你都不如換條花裙子過去,她沒準能更高興的。」
話說如此,可祝歡畢竟不會真的穿花裙子去。
畢竟,掃墓是件嚴肅也悲傷的事,她就該得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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