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渡猛的站起身來。
他不敢相信的盯著孫寧的手機，臉上的表情震撼無比。
謝云渡問：“這……有事實依據嗎？”
孫寧則搖了搖頭：“從專業的角度來說，這是人潛意識情況下說出來，但沒有任何法律依據，也可以把它定義成這只是一場夢。”
“可是……”
謝云渡還要再說。
可孫寧卻攔下了他。
孫寧說：“所以，事情到底是不是這樣的，還要看可凡自己。”
謝云渡明白孫寧的意思，卻有些難以接受。
回去的路上，謝云渡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一連闖了兩個紅燈。
直到險些和一輛廂貨車撞上，他才如夢驚醒。
經過路口后，他將車停靠在了路邊，開啟了雙閃。
就這樣，他的雙臂放在方向盤上，將頭埋在里面許久，才漸漸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
回到家，謝云渡站在客廳的門口許久。
他的臂彎里掛著外套，左手腕上的手表上時間，顯示的是夜里0點49分。
本以為溫可凡睡著，沒想到一抬頭的功夫，溫可凡正站在客廳通往臥室的走廊里。
走廊里的亮著淡橘色的燈光，溫柔的光線里，溫可凡穿著睡裙，靜靜的看著他走進來。
謝云渡也不知道她在那里站了多久。
謝云渡幾步上前，問道：“你怎么醒了？還是睡不著嗎？或者又做噩夢了？”
面對謝云渡一連串關心的問，溫可凡的嘴角挑了挑。
她走過來，牽住了謝云渡的手，帶著他往臥室里走去。
臥室里也開著睡眠燈。
大床上褶皺的被子，一看就是剛剛睡過的。
溫可凡拉著謝云渡坐到了一旁的休息沙發里坐下。
“你去找孫寧了？”溫可凡問道。
謝云渡深吸了口氣，隨后點頭：“我總得知道你的病情怎么樣了。”
溫可凡當然明白。
“之前，我的腦子很亂，我有點害怕，不知道該怎么說……”
謝云渡道：“如果你不愿意說，就不用……”
沒想到溫可凡卻伸出手來捂住了他的嘴。
溫可凡的眼中像是有光，她的情緒略微有些激動，微微喘息著說道：“我當然要說，我想我應該不是殺人兇手，有些事我……我已經想起來了。”
謝云渡有些驚訝。
而溫可凡卻轉移開了視線，說道：“當然，也只是一部分，并不能當成完整的證據鏈。”
“嗯。”謝云渡溫柔的應著，并不催促。
溫可凡朝著漆黑的窗外看去，然后才緩緩說道：“姜薏猜的沒錯，我不是真正的兇手，我只是恰好出現在那里，又因記憶混亂，才替人背了鍋。”
“是祝霜華，對嗎？”謝云渡平靜問道。
溫可凡有短暫的驚訝，不過很快也明白了過來。
應該是孫寧告訴給他的。
溫可凡點頭：“是的，當時我的情緒過于激動，因為懷疑你和姜矜在一起，一見面便和姜矜吵了起來，具體都說了些什么，我已經想不起來了。那天有霧，大橋上又沒燈，黑暗的環境里其實還有第三個人在，那人就是祝霜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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