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一時間，溫歲寒的飛機剛好落地。
下了飛機，溫歲寒就關閉了飛行模式，恢復了手機信號。
也幾乎是同時，他的手機毫無預兆的響起。
他只看了一眼，就將電話接起。
打電話來的人是章程，章程在電話里說：“溫總，不好了，公司這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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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歲寒提著行李箱從出口出來，剛巧碰到從四號口進入的姜薏和顧西辭。
姜薏一身碧色的收腰碎花長裙，搭配著白色的平底鞋，墨黑色的長發披散開來，從一側的肩頭傾瀉而下，皮膚在射燈的映照下簡直白到發光。
姜薏瘦了些許，從前臉上的那股子靈動自信仿佛少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憔悴。
顧西辭從她手中接過行李箱，一個人走在前頭。
姜薏無意間的一回頭，卻見到了她最不想見的人——溫歲寒。
溫歲寒一個人站在逆行人流里，顯得那么突兀，顯眼。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姜薏的睫毛微微抖了抖。
而溫歲寒的視線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樣，一刻不離的看著她。
姜薏最終還是收回視線，跟上了顧西辭的腳步，往里面去了。
明明暑熱已經從入口處迎面撲來，可此時此刻的溫歲寒，卻從頭涼到了腳。
不遠處，康連剛巧出現在了視線里。
他站在入口處對著溫歲寒招了招手后，來到面前，接過他手里的行李箱。
溫歲寒知道，公司里出了亂子，這個時候章程需要留在公司，卻沒想到來接他的人竟是康連。
溫歲寒平復了心情，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康連如實答道：“事出突然，我們都沒反應過來。現在警方已經介入，我們現在做不了什么，只能等待調查結果。”
“這事是張乾一手促成的，法律上怎么可能出現問題？”溫歲寒問。
康連也說不出什么來，只能答道：“我跟張律師的秘書也聯系過了，據說那邊現在也亂成了一鍋粥，聽他秘書的意思，像是被人給算計了。”
“算計？”溫歲寒的眉角深皺。
其實這個項目起初溫歲寒并不看好，就是因為風險過高。
但張乾處理這樣的項目不止一起，從未出過任何岔子，況且高風險等于高回報。
只是，這一次的結果似乎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這很明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一定是有人動的手腳。
可這人是誰？目的又是什么？
康連小心翼翼的打量溫歲寒面上的神色，說道：“現在公司里都懷疑是賀氏集團這邊搗的鬼……”
“賀氏？”
溫歲寒的心猛的往下一沉。
康連點頭道：“這一次HR與鴻程的合作可謂十分低調，促成此事之前，知道的人實在不多，但中間對接的這個人據說曾在賀氏工作過幾年，所以，很難說不是賀氏那邊打擊報復才……”
康連本就是從賀氏里出來的。
他在說這番話的同時，自己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不自然。
可事實如此，他也不能替哪一邊說話，只能陳述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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