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栩趕回醫院的時候，王斌已經進了手術室。
蕭栩套上醫生大褂就往手術準備室的方向走。
溫歲寒被他留在了急診區，在進入手術準備室前，蕭栩對他說道：“給張乾打電話，他養的那個小情頭現在生命垂危，問問是不是他干的。媽的，真要是死了，那他可就廢了。”
溫歲寒出奇的冷靜，拿起手機打給了張乾。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
張乾的聲音很沉：“喂？歲寒。”
溫歲寒表情鎮定的問道：“張乾，你剛剛是不是跟何棠在一起？”
“嗯，怎么了？”
“我和蕭栩現在都在醫院，何棠剛被一個女孩送來急診，黃體酮破裂，腹腔里全都是血，現在生命垂危。”
聽著溫歲寒這一番語調平靜的陳述，電話那頭終于響起了一聲什么東西落地的脆響。
張乾說：“操，我現在過去。”
通知完了張乾，溫歲寒一個人坐在急診的走廊里，垂著頭。
夜一下就沉了下來，可醫院里卻依舊人來人往。
直到一個微胖的女孩來到溫歲寒面前，怯怯的問：“先生，我能跟您說兩句話嗎？”
溫歲寒抬起頭來，看向女孩。
女孩的年齡跟姜薏不相上下，跟姜薏不同的是，她圓圓的臉還帶著幾分嬰兒肥。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剛剛聽到您在電話里提到了張乾，請問是律師張乾嗎？”
溫歲寒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探究的看著女孩。
女孩仿佛看出了溫歲寒的疑惑，給自己壯了壯膽子，這才說道：“那個……我是何棠的朋友，剛剛醫生已經兩次來催我交醫藥費了，可是我沒有，如果是律師張乾的話，能否讓他快點來一趟醫院，替何棠把醫藥費先墊付上，她還在搶救，我怕沒錢醫院就不給救了。”
女孩只是單純的擔心沒錢會耽誤了何棠的治療。
溫歲寒聽完了女孩的陳述，伸出手道：“把繳費單子給我吧，張乾是我朋友。”
女孩頓時一臉欣喜，趕忙將手里的一疊繳費單據都給了溫歲寒。
溫歲寒去收費處交了錢。
回來的時候，他剛好經過醫院的生物醫學鑒定中心。
一邊的情況下，這個時間，生物鑒定科都已經下班了，不像檢驗科那么通宵達旦。
可里面還是亮著燈。
溫歲寒手里捏著票據，不經意間的一抬頭，看到兩個人影正從里面出來。
而后，鑒定科的燈也隨之滅了下去。
趙勵和自己的外甥汪舜正并肩走在前面，都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溫歲寒。
趙勵拍著汪舜的肩膀，說道：“舅舅怎么可能讓你冒這么大的風險卻撈不到一點好處呢？你也太小看我了。”
汪舜脫了白大褂，走路痞里痞氣：“舅舅，那女人也太狠了吧，偽造DNA報告的事都敢做，這他媽一旦出了事，咱們都得折進去。”
趙勵卻不以為然：“放心吧，這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你可別忘了你舅舅我是做什么的，我是律師，能讓你們吃虧嗎？反正這次她拿到的好處多，分給我的自然也不會太少，這些錢你想拿著，回頭我再給你買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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