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拒絕被遣送出國,還動了槍,現在韓處還躺在醫院里生死未卜,張局長還真把他們當座上賓在伺候呢?”趙姝言辭犀利,冰冷的目光恨不得化作刀,射向里面的兩個人。
張局長腦袋上冒出冷汗,“趙總助,我們也沒有辦法啊!他們的身份不一般,是Y國的爵士后代,我們要動他們,必須要通過大使館,走的程序很復雜。”
趙姝眼神更冷了,“那就是拿他們沒辦法咯?”
“話不是這樣說,他們攜帶槍支傷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肯定能夠治罪,就是時間上......”
張局長的話還沒有說完,陸韶庭突然開口了。
他脫口而出的,是流利的意大利語,“你們可以裝瘋賣傻,也可以不發一句,但我保證在你們開口說話之前,我會親手抓住封凜,把他的右手送過來給你們當見面禮。”
張局長他們聽不懂陸韶庭在說什么,可是卻發現他話音落下,里面那兩坨滾刀肉臉上的表情明顯變了。
他們對視了一眼,依舊沒有開口,但是肌肉明顯緊繃。
陸韶庭冷冷的開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能夠把韓處送進醫院,封凜傷的也未必很輕。你們嘴巴松一點,我也許會考慮給他留一條全尸。否則——”
說完這話,他朝著趙姝比了一個手勢,趙姝立刻會意,轉身推著陸韶庭就離開了。
那兩個人看到這一幕,瞬間急了。
起身就要追過來,可手被銬著,根本就動彈不得。
其中一個只能大聲的咆哮:“你敢動他,這個代價你無法承擔!”
陸韶庭初步判斷,這些人應該都是幫派里面的人,經過特殊訓練,根本就不會松口說出封凜搶奪樊城那塊地的目的。
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盡快找到受傷的封凜。
說不定,還能逼問出白蘇蘇的下落。
——
趙姝開車將陸韶庭送到了醫院。
ICU病房里,韓處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臉上還掛著氧氣面罩。
“陸總,韓特助腹部中彈,失血過多引發休克。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受傷之后,還被人虐待過,傷口被踩踏過,我們正在盡力搶救。”
聽到醫生說的這話,陸韶庭眼神森然。
韓處跟了他十幾年。
大概是十二歲左右的時候,他去國外歷練的時候,在機場看到了因為跟別人搶一個剩饅頭而被打的頭破血流的韓處。
那個時候,他滿身是血,也沒有流一滴眼淚。
死死的抓著饅頭,拼命的往嘴巴里面塞,甚至被別人用酒瓶砸了腦袋,都沒有動一下。
陸韶庭帶他去了醫院,又帶他去吃了一頓飯,問他以后愿不愿意跟著自己,保證讓他吃飽飯。
韓處沒有猶豫,立刻點頭答應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韓處就一直跟在陸韶庭的身邊。
兩個人雖然一直是以主仆的身份相稱,但是他們的關系,甚至比跟陸韶庭有著血親關系的兩個哥哥,更像兄弟。
所以,當陸韶庭聽說韓處在被打傷之后,還被虐打之后,怒火瞬間被點燃了。
“用最好的藥,三天之內,我要他清醒過來。”陸韶庭面無表情,一字一句的說道。
醫生也知道韓處是陸韶庭跟前的大紅人,也不敢說那些喪氣的話,“是。”
等醫生走后,陸韶庭看向趙姝,“把手底下所有能動的人全部給我調出來,圍堵封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聽到最后八個字,趙姝知道三爺這次是真的怒了。
也是,韓處基本上就等同于三爺的左膀右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