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幾人聽到葉軒墨對他們的評價,他們的眉眼間都露出了一絲喜色。
有先生之言,那他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參加考試了。
隨即,袁崇煥幾師兄弟便一并來到葉軒墨的面前列隊,接著便朝著葉軒墨躬身行禮謝道。
“弟子多謝先生栽培。”
“弟子必不負先生所望。”
葉軒墨望著自己面前的唐明寅幾人,他的笑顏之上浮現出一絲欣慰之色。
自己栽培了這么久,總算有所收獲了。
“你們可想好了何時啟程?”
為首的唐明寅聽到葉軒墨的問話,他便立即施禮答道。
“回先生,我等決定三日后啟程。”
葉軒墨聞言,他若有所思的點頭應下。
接下來的時間,葉軒墨指出唐明寅幾人的不足,并告知他們在歸家之后需要著重學習哪種方面的知識。
一個多時辰后,葉軒墨終于提點完所有的弟子。
唐明寅幾人觀察到葉軒墨眉眼間的疲態,他們就恭敬的朝著葉軒墨行禮退下。
“夜已深,弟子不敢打擾先生休息,弟子告退。”
葉軒墨聞言,他便微微頷首回應。
當唐明寅幾人離開書房之時,葉軒墨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葉典慶安排道。
“武正,你去讓公臺查查唐明寅幾人所在縣府的主官,以及他們各省如今的學政是何人。”
葉典慶聽到葉軒墨的安排。
因為在葉軒墨身邊待久了,耳濡目染的緣故,他也大致明白了葉軒墨如此做的目的。
只是這么做真的好嗎?
不會對子義的仕途造成什么影響吧?
心念至此,葉典慶便眼神憂慮的看向自己身邊的葉軒墨。
“子義,若是被朝中官員知道了,此事會不會成為你被攻訐的理由啊?”
葉軒墨在聽到葉典慶這充滿憂慮的話語,他的臉上出現一個欣慰的笑容。
如今的武正終于也開始思考這樣的問題了。
只是瞧武正那緊張的表情,他似乎是誤解了自己想法。
隨即,葉軒墨便神色平靜的為葉典慶解釋起來。
“武正,我想你應該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并非是想通過的身份進行舞弊。”
“我只是讓我的弟子給這些官員遞上我的名帖而已。”
“若是這些官員之中恰好又有我熟知的人,那便再附上一封書信而已。”
“要是這般行為也要收到朝中那些人的攻訐,那整個朝堂上的官員有哪個脫得了干系?”
葉典慶聞言,他那緊張的神色瞬間消失,繼而轉身去尋左典文辦成此事。
只要子義不是犯糊涂就行。
三日之后,時間來到袁崇煥幾人歸家的日子。
臨行前,唐明寅幾人神色恭敬的來到葉軒墨書房中向葉軒墨辭行。
“先生,此番時日弟子不能侍奉先生左右,特來辭別。”
唐明寅幾人行禮之后,他們便從自己的身邊取出一物遞給了葉軒墨。
“先生,掐算時日,小師弟百日時,我等皆不在此,故現將小師弟百日禮物呈于先生。”
葉軒墨望著唐明寅幾人遞過來的禮物,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他真沒想到自己這幾位弟子還想到了這件事情。
看了一眼自己這幾位弟子遞過來的禮物,他臉上的笑容顯得越發慈祥。
他們幾人的禮物一眼就能是他們自己親手制作的,雖不貴重,但心意滿滿。
“為師當真沒想到你們還記得這件事情。”
“既然如此,那為師便代為收下。”
將他們遞過來的禮物接下來后,葉軒墨便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的葉典慶。
葉典慶感受的葉軒墨的目光,他瞬間就領會了葉軒墨的意思,趕忙將葉軒墨準備好的名帖書信取出來,并遞給唐明寅幾人。
唐明寅幾人一臉疑惑的從葉典慶手中接過這些東西,還未開口,就聽葉軒墨神色輕松的叮囑道。
“這是為師的名帖,還有一些書信。”
“說來也巧,為師偶然發現你們各地的縣令屆時為師的同年,而你們所屬的知府亦與為師有些交情。”
“就連你們所屬的學政也與為師的座師是同年。”
“所以為師想請你們將這些寫予你們各自所屬縣府主官,以及當地學政的書信,若有機會便代為師送了吧。”
唐明寅幾人聽到葉軒墨的這番話時,他們的眼神中都帶有一絲感激之色。
他們可不是葉典慶那般好糊弄的。
他們都明白葉軒墨這么做可能會面臨什么。
他的文名可能因此受到影響。
葉軒墨瞧見自己這幾位弟子那感性的模樣,他語氣平靜的安撫道。
“為師此舉幫不到你們什么,只是給你們一個公平的考試環境而已。”
若是他不送上自己的名帖,那他的那些同年必然會認為自己看不起他們,而影響他們的判卷。
至于那些學政,自己的書信不過是希望學政能夠憑借這些學子的真實水平取士而已。
要不然那些與唐明寅等人有著相似背景的學子若也參加院試,那自己未向學政遞上名帖,那這學政多半會偏向那些學子。
最后葉軒墨再次提醒唐明寅幾人保重身體。
說完之后,唐明寅幾人便各自在葉家子弟的陪同下返回家鄉。
站在門口,望著唐明寅幾人遠處的馬車,他的思緒瞬間回到了當年。
當年自己乘坐舅舅的馬車前往書院求學的時候,自己的家人是否也是這般復雜的心情?
既有不舍,亦有祝福,還有欣慰以及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哎,他們一走,瞬間感覺府中清凈許多啊。”
“嘖,外面當真風大,這風沙居然迷了我的眼睛。”
葉典慶聞言,便瞥了一眼眼中帶淚的葉軒墨,瞧見他那模樣,他識趣的沒有揭穿。
“是啊,風沙確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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