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漸晚,許令澤說道:“茉茉,我們先回去吧,一直在這里待著不露面的話,晨發城里的人會懷疑我們的。”
“嗯,我們走吧。”王冰喬說完便站起了身。
“你們……還怕被晨發城里的人懷疑?”吳克新問。
王冰喬和許令澤并沒有理會他,直接來到了門前,熊清清和陳志鈞也跟了過去。
臨走之前,王冰喬問道:“清清,志均,你們有手機號嗎?我們怎么聯系?”
“我沒有手機號,清清你把手表的號碼告訴他們吧。”陳志鈞說。
“嗯,你們也給我留一個手機號吧。”
熊清清說著,把手表大大方方的戴在了手腕上,記下了兩人的手機號碼,并將自己的號碼告訴了他們。
許令澤和王冰喬走后,吳克新無奈的錘了一下腿,“不是,我不明白,我剛剛說的話不夠真誠嗎?”
熊清清關上了房門,說道:“你想要想讓人相信你的真誠,要靠做,而不是說。”
“清清,別理他,我們也上樓吧。”陳志鈞說。
“好。”
熊清清剛要上樓,吳克新問道:“喂,你們不餓嗎?我可以幫你們做飯。”
“不用了,我們已經吃過了。”陳志鈞說。
正過頭來,吳克新皺起了眉,呼了一口濁氣。
因為做下了不少惡事,現在他要得到他們的信任簡直難于登天,與其這樣卑微的討好,倒不如想辦法和他們合作,只要他能派上用場,這幾個人應該就不會太為難他,有什么事也好大家一起商量。
他看向了安笑言,問道:“喂,他們倆吃什么了?”
安笑言放下手中的餐具,抬起頭伸手指了指灶臺邊的垃圾桶。
吳克新扯了一下衣領,說道:“給我拿過來。”
安笑言站起了身,將垃圾桶拿到了他的面前。
他將垃圾桶翻開,看到里面的泡面、火腿腸和鹵蛋的包裝十分驚訝,這兩個家伙難道去外面買東西了?可晨發城里的人應該不會賣給他們東西的,那這些是哪來的?
陳志鈞和熊清清曾經憑空拿出過繩子、匕首、鞭子,難道他們擁有一個儲存空間嗎?
“安笑言,他們在樓下都干什么了?”吳克新問。
安笑言木訥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從何答起。
“你別這樣問,這樣問他們根本不懂該如何回答。”心底傳來了怪談的聲音。
吳克新頓感煩躁,“你們連敘述的能力都沒有嗎?難道還要我一個一個細致的去問?”
安笑言沒有回話,吳克新心底的怪談反倒笑了,“怎么,你平時吃飯,需要別人幫你嚼碎了,喂到你的嘴里嗎?”
“好,那我問你,熊清清和陳志鈞今天出門了嗎?”吳克新問。
安笑言搖了搖頭,“沒有。”
“許令澤和王冰喬是什么時候來的?”吳可新又問。
安笑言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吳克新心中頓時升起了怒意,咬著牙罵道:“靠……兩個廢物,要你們有什么用?”
“他該走了。”心底的怪談突然說道。
“走就走吧,反正也來不及了。”
吳克新說完,沒多久安笑言便站起了身。
……
離開紅樓以后,許令澤和王冰喬朝著賓館相反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聊起今天發生的事。
“咱們在紅樓里待了這么久,我覺得晨發城的人應該發現了。”許令澤說。
“嗯,晨發城的人雖然白天不怎么走動,但也不算是空無一人,咱倆現在的身份尷尬,他們一定會多加注意的。”王冰喬說。
“今天看到關俊成和那個一身是血女人,我在想,我們之前難道也一直在經歷這些嗎?真是想象不到。”許令澤說。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熊清清和陳志鈞兩人只是短暫的驚愕,關上門沒多久,他們臉上的恐懼就消失了。說話的時候云淡風輕的,好像在聊家常。”王冰喬說。
“嗯,我注意到了,他們確實不會因為這些事一直影響心境,倒是你我,當時慌神了好久。”許令澤說。
王冰喬從口袋中拿出了那枚空間戒指,想起了在紅樓門口時陳志鈞對她的叮囑。
陳志鈞說,這枚戒指絕對不能弄丟,要是丟了,他們就再也回不去了。
許令澤也拿出了自己的戒指,小心翼翼的裝進了上衣內側的口袋里,說道:“他們說的話一定都是真的,我們沒見過幾次,但是我已經覺得他們很熟悉了。當空間打開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些記憶要沖破禁錮,回到身體里。”
“對,可是身體里仿佛有另一股力量,讓我想要回避那個空間,回避這枚戒指。”王冰喬說。
“鈴鈴鈴——”
經過那所學校時,正好下課鈴響起。
許令澤往后看了一眼,說道:“冰喬你看,安笑言又來了。”
“不是說安笑言現在已經被吳克新控制了嗎?難道是吳克新讓他來的?”王冰喬猜測。
“也有可能是吳克新不能控制他這個行為,我覺得,他這么堅持,一定有別的原因。”許令澤說。
安笑言步伐堅定,來到了學校門口,依舊雙手握著欄桿眼巴巴的朝里望著。
等到有孩子們出現時,他的臉上也重現了笑容。
“小朋友們,你們今天也辛苦了,你們今天的表現也很棒哦!”
“小朋友們,等會兒回到家里要記得好好休息,好好寫作業。”
“小朋友們,老師今天對你們好不好?”
……
熊清清偷偷掐了一下后背,疼的瞬間掉下了眼淚,委屈巴巴的跑了開。
“哎呦,左家這個續弦,真是不像話,都把人小姑娘逼成什么樣了?”
“那丫頭身上都是血,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
“我剛剛聽到里面還說什么下藥,又賣弟弟什么的,小瑩這丫頭八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會是把她弟弟給賣了吧!”
“咱們以后可得離他們家遠著點兒。”
“就是就是……都讓自己孩子躲得遠遠的,這一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其實吧,這個老左人還是挺好的,只可惜,給姑娘娶了這么一個后媽,小瑩以前是多好的姑娘啊,變成這樣,也是被這家人給逼的。”
……
鄰居們站在原地議論紛紛,熊清清在巷口的角落里躲了好一會兒,等他們都走了,才悄悄回到了家門口,把大門再次鎖了上。
這樣,就算到時候原主的爹媽都醒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什么麻煩了。
此時天已經擦黑,原本熱鬧的街道人也少了許多,只有洋樓街還有人來人往。
她特地經過棺材鋪看了一眼,掌柜的和劉瘸子正在鎖門,怕他們發現,趕忙躲了起來。
章白回頭沖她笑了笑,“跟許令澤比呢?”
“他一個小毛孩,什么帥不帥的,就是一個臭屁王。”
“我倒是覺得,那小子模樣不賴,又有氣質,跟你挺般配。”
熊清清想都沒想,直接嫌棄的“啊?”了一聲,“算了算了,才不般配呢!”
許令澤在巷尾,正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里像是被刀割了一般,想了想又甩了甩頭,暗暗握緊了拳頭,本來就不般配!
他才不會喜歡一個怪力黃毛丫頭呢!
“喂,你怎么在這兒愣神兒呢?”熊清清問。
“啊,沒什么。章叔叔,我們去你車上談吧,這里正好……”
許令澤指了指樓上,三樓的窗戶正是春老板的房間,只要春老板打開窗戶,他們多半就會被發現。
熊清清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伸出胳膊,從另一側拍了拍許令澤的肩膀。
許令澤本來就緊張,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拍嚇了一跳。
他驚恐的睜大眼,看向了摸著自己肩膀的手,這才發現原來是熊清清。
“你別鬧……這黑燈瞎火的,你要嚇死誰啊!”
“對不起對不起,你不是太矮了嗎?我夠另一邊不費勁。”
眼看著小偷就要把鎖門撬開了,許令澤又察覺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
于是不耐煩的抖了抖,“都說了你別鬧!怎么還沒完了!”
熊清清疑惑的側過頭,“我沒有啊!”
“是春老板!前兩天,我我我我……我去再逢春,碰到春老板下樓,我想趁著他房間沒人,然后去他房間里偷點東西,結果被春老板抓了個正著!春老板跟我說,讓我把眾賓樓的十里醉,倒進棺材鋪的棺材里……”小偷說。
許令澤捏著下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問:“你碰到春老板下樓,結果春老板又回來了?”
“不是……我也不知道咋回事,邪了門了!我親眼看到春老板下樓,結果我剛上樓沒多久,春老板突然又冒了出來,也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還扮上了!他給了我一顆珍珠,讓我給他辦事,還說辦完了,再給我十顆。”小偷解釋說。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