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掉電話,唐夢妍就接到助理打來的電話。
登機時間就快到了,兩個助理很擔心唐夢妍就這么一去不回。
事實上,他們的擔心一點沒錯。
下一秒,唐夢妍就將手機關機,去洗手間脫掉了外套,丟在一旁的垃圾桶中,戴上口罩離開了機場。
另外一邊,慕莞坐在咖啡店將兩杯冰美式都喝完,才付錢離開。
回程的路上,慕莞主動給宋辰梟打去了電話。
一連打了三通,對方才接起來。
“嗯。”
宋辰梟的聲音聽上去十分低沉。
慕莞愣了下,“你已經睡了嗎?”
“還沒。”宋辰梟頓了頓才道,“在外面。”
“這么晚了還出門?”慕莞很訝異,“是去工作嗎?”
宋辰梟沒有出聲,手機里傳出一陣沉默。
許久他忽然問,“去哪了?”
宋辰梟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陰寒,慕莞猶豫了片刻道,“我去找了唐夢妍。”
雖然有些對不起宋景云,但慕莞還是準備對宋辰梟坦誠。
以唐夢妍的性格,今天她找對方的事情,大概很快就會傳到宋辰梟耳中。
她說與不說,沒有分別。
宋辰梟的聲音波瀾不驚,“找她做什么?”
慕莞道,“說你壞話。”
宋辰梟“嗯”了一聲。
男人的反應令慕莞頓時明白,“看來唐夢妍已經跟你說了。”
宋辰梟不置可否,“現場直播。”
“……”
慕莞微吸一口涼氣,不覺佩服自己的精準預判。
她就猜唐夢妍會迫不及待的去找宋辰梟,但沒想到,她心眼還挺多,居然會偷偷來這一手。
怪不得兩人交談時,唐夢妍一直都很緊張。
這女人果然是個戀愛腦。
慕莞想到自己說的那些話都被宋辰梟聽到,一時間有點心虛。
“那個,我只是隨便說說,說給唐夢妍聽的,你別太當真。”
見宋辰梟沒有立刻回復,慕莞連忙又道,
“唐夢妍年紀輕,她對感情的態度,是贏更重要。所以我越是詆毀你,仇恨你,就越能激發她的斗志和保護欲,哪怕你再拒絕她,她都會主動幫助宋氏到底。”
“你倒是很了解她。”
宋辰梟沉聲,卻讓慕莞一時無言。
小女生的愛情,總是喜歡自我感動和犧牲。
所以才會那么容易被騙和受傷。
這個,她確實很懂。
見慕莞沒接話,宋辰梟又道,“為什么幫我?”
慕莞頓了下,“我也有宋氏百分之5的股份,而且這次的事情我也有責任。”
“宋氏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決,這么晚出去,不安全。”
話筒那頭,宋辰梟的聲音聽上去又冷又悶,似乎很不高興。
“我只是想……”
她只是想幫他分擔一點。
但宋辰梟不高興,她也預料到了。
宋辰梟需要絕對的掌控權,而她卻沒和他商量。
不過就算商量也無用。
男人骨子里的傲慢,不允許他輕易低頭。
就算有捷徑,他也不屑于走。
而她也一樣,如果讓唐夢妍就這么走了,她會無法原諒自己。
慕莞吸了口氣,改口道,“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她話音未落,宋辰梟又問,“是誰告訴你唐夢妍的事?陸懷,還是宋景云?”
慕莞終于有點不耐煩了,“宋辰梟,你要是有火就朝我發。唐夢妍的事,是我自作主張,也是我自己打聽的,跟他們無關。”
“陸懷不敢。”宋辰梟道,“那就是宋景云了。”
“宋辰梟!”
慕莞很不爽地將車停到路邊。
“我們的事情自己解決,不要牽扯別人。”
“是他先把你牽扯進來。”
宋辰梟聲音忽然一凜,寒意嶙峋。
慕莞無語,“宋辰梟,你不要不講理好不好?”
氣氛一觸即燃,話筒里沒了聲音。
許久,宋辰梟低聲,“如果你像是五年前那樣出了事,有人能為我負責嗎?”
“……”慕莞心里陷動,男人克制的情緒,讓她一時間沒了脾氣。
他就那么擔心她嗎?
就在此時,宋辰梟掛斷了電話。
手機被他緊緊攥在拳中,分明的骨節像是要穿破皮肉。
傅程在門口站了半天,看到宋辰梟結束了通話,才將熱水放在他面前。
20分鐘前,宋辰梟突然到訪。
男人是第二次這么晚來找他,第一次,還是五年前,慕莞“死亡”之后。
宋辰梟的情緒問題,據說是從很小的時候就有的。
但傅程成為宋辰梟的私人醫療顧問以來,他還沒怎么見過宋辰梟失控……要不是那次對方服毒,他還以為這只是有錢人的大題小做。
“好點了嗎?”
傅程問了一句,看到桌上放著的藥瓶,不覺順手打開看了看,藥物的消耗速度有點太快了。
宋辰梟默不作聲。
傅程嘆氣,又道,“你和慕莞小姐其實都挺關心對方的,但為什么,每次碰到一起卻總是好像不對付?”
“這么久了,還沒有把話說開嗎?”
宋辰梟冷聲嗤鼻,“你懂什么,我們很好。”
傅程揚起藥瓶,“我是不懂你們之間的事情,但你很久沒有情緒波動這么大了。一直吃藥,是容易上癮的。”
“你不是醫生么?”宋辰梟剜他一眼,“給我治療。”
傅程道,“我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而且,你肯讓我治療嗎?”
宋辰梟冷聲,“你想說什么,直說就是。”
傅程點頭,“治療心病,首先要能打開心扉。除了宋霆外,能讓你如此的人,只有慕莞小姐了。”
他在宋辰梟身邊多年,僅僅在宋霆病危時,才見過宋辰梟表露情緒。
然而慕莞回來這段時間,男人明顯不同了。
他的情緒比,這其實也未必是件壞事,反而是治療的好機會。
宋辰梟看著傅程,臉上黑氣繚繞。
傅程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我覺得,也許你應該對慕莞小姐坦白……”
宋辰梟薄唇壓了壓,最終,他什么也沒說,起身便要去拿藥瓶——
傅程卻先一步將藥瓶拿走。
“辰梟,心病需要心藥醫,一味地壓抑和硬抗,只會讓自己更加瘋狂。”
“你不能治就讓開,我的事不需要旁人指手畫腳。如果她知道了這件事,你也,別再想見到慕安溪!”
宋辰梟說完,用力從傅程手中搶回藥。高大的身軀便直直撞開了傅程。
砰的一聲,門被摔上。
傅程無奈地按壓眉心,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管這種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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