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
停著一輛車。
兩名警員坐在車里,目睹洪興打仔的瘋狂,連車窗都不敢開。
“文哥,我們是差人,要不要阻止?”
“你叉燒啊!”
“這么多古惑仔,你一下車就被斬成肉泥。”年老的差人一巴掌拍在年輕警員的頭上,心想怎么跟這樣的叉燒一起值勤。
幸好自己反應快,不然就殉職---
“長官,不阻止難道不可以打電話?”年輕差人不服氣的嘟嘴。
“細仔,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報告?”
文哥翻著白眼道:“他們動手的時候我就報告了行動處,奇怪的是對方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都沒有看到沖鋒車呀---”
沒有火力支援,除非自己是超人。
年輕差人嘆了口氣,把目光轉向別處。
過了好一陣子,才聽見警笛轟鳴。
十幾輛沖鋒車疾馳而來---
“師兄,我們在這里!”年輕差人拉開車門,沖了過去。
一五一十,把剛才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知道了。”
沖鋒車指揮官面無表情的走向血泊中的號碼幫打仔。
油水安腿上挨了兩刀,癱坐在墻角:“阿sir,洪興斬人---我要報警!”
“帶走!”
指揮官一揮手,手下人把油水安架上救護車。
“阿sir,抓人啊---他們斬人,你們差人不管?”油水安瞪大眼睛,激動的控訴。
“他們斬人,你們有冇斬人呀?”
“統統帶走!”
十分鐘。
中環差館擠滿了古惑仔。
“阿sir,這件事是號碼幫挑起來的,我們只是正當防衛。”
“他們號碼幫斬我,我不可能站著讓他斬,當然要還手咯。阿sir,你也看過現場,知道怎么回事---”
“阿sir,早點放人,收工!”
“住口,都給我住口!”警司鄺自立拍打著桌子,厲聲大喝。
現場安靜下來!
吱呀!
門開了,江心月領著一群律師走進來:“鄺sir,我的當事人工廠遭遇匪徒襲擊,我要報警-----”
“江小姐,他們都在這里,不用報警。”老頂李文斌打過招呼,鄺自立知道怎么做。
不然,他的沖鋒車不會晚到一個小時----
“阿sir,他們洪興斬傷我們這多兄弟,你一定要抓他們蹲苦窯啊---”油水安渾身裹著紗布,凄慘的大叫。
“油水安,你比砵蘭街的雞還會叫啊!明明是你先動的手,打不過就報警,原來你們號碼幫是這樣混社團---”
大飛不屑的扣著鼻孔。
就差沒把鼻屎抹對方臉上---
“切!號碼幫弱雞---”
“不夠膽就躲遠點,斬人斬不過就報警,全港城的社團也只有你們號碼幫干的出來---”
洪興打仔群嘲,油水安的臉青一陣、紅一陣。
“阿sir,他們斬我,你快抓他們呀---”山雞捏著鼻子,惟妙惟肖的模仿,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差館變成了茶館---
“抱頭蹲好,安靜!”
鄺自立吼了一聲,領著江心月去隔壁辦保釋手續。
“江小姐,令尊是港城有名的大狀,你不應該和古惑仔搞在一塊兒。”鄺自立意味深長的勸道。
“鄺sir,我是律師,只為當事人負責!”
“我們有證據,可以證明對方動手燒a貨中心---所以,今天的案子應該定性為正當防衛,不管多少錢這官司我們都要打到底---”
江心月義正辭嚴,反倒讓鄺自立懷疑人生。
現在的社團都這么專業?
打仔前腳斬人,律師后腳撈人。
簡直是無縫銜接---
可怕!
社團發展到現在真的很可怕---
“好吧,保釋金很高。至少——七百萬!”
唰唰!
江心月掏出支票本,當場填寫數字。
洪興打仔們興高采烈的出門,臨走還不忘奚落號碼幫。
“弱雞!”
“你們老頂早就把你們拋棄了,舍不得拿錢交保釋金啊---”
“下次再敢放火,我見你一次,斬你一次!”
甚至。
山雞走的時候,不忘指著油水安大笑:“你老頂金牙駒舍不得拿保釋金,不如加入我們洪興,一起斬他!”
“哈哈---”
洪興打仔們揚長而去,出了中環差館。
門口,停著十幾輛大巴車。
火龍站在車門前,招呼眾人上車。
“我做了這么久的古惑仔,今天第一次斬人被保釋,出來還有大巴車坐--巴閉到爆炸呀!”大飛興奮不已。
一干古惑仔也大開眼界!
“跟著天哥做事,大家都放一百個心!天哥說了,小弟肯拼命,老頂就敢砸錢!明晚,根據貢獻派發紅包---”
“今晚,去砵蘭街宵夜---”
“對了,大飛哥你受傷很重,要不要歇一歇?”火龍問。
“我受傷很重嗎?”
大飛翻了個白眼,大笑:“這么點傷,不影響我晚一龍三鳳!今天你火龍哥買單,怎么都要給面子!”
“對啊!火龍哥買單,今晚砵蘭街的雞都要動起來呀!”
大巴車內,一片歡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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