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又把話重復了遍。
薄南允腦子轉得飛快,慢慢,他就意會過來,沈襄一直誤會薄司穆是他在外生的野種。
薄南允想,八成是薄司穆剛跟沈襄打了電話,薄司穆告訴沈襄,他老爹與奶奶吵架了,也就是說,薄南辭與鄭秀英吵架了。
薄南辭是出了名的孝子,為什么會與鄭秀英吵架?
薄南允答應沈襄:
“好,你說得對,我以后注意點,還有什么要交待的嗎?”
沈襄砰的掛斷電話。
薄南允也不生氣,走出自己房間,轉到隔壁,推開虛掩的門,房間里,墻角邊,有道玲瓏身段的女人影子,雙手排成一字,靠墻而立,頭微微下垂,緊閉雙眼正在練偷伽。
“媽。”
聽了薄南允的喊聲,白青枝并未說話。
薄南允走進去,站到她身邊:
“媽,告訴你個好消息,薄南辭與鄭秀英吵架了。”
這消息忽地讓白青枝全身細胞都活躍起來。
她抑制住全身奔騰不息的喜悅,刷地睜開眼,看著兒子的臉,深怕消息是假的,驚喜的聲音問:
“真的?”
“真的,薄司穆說的。”
薄南允肯定的回答,又說是薄司穆說的,白青枝果斷就相信了。
她仰天長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報應,報應啊!鄭秀英最拿得出手的,就是她引以為傲的兒子薄南辭了,多少次,她總在我面前搖武揚威,你爸忌憚她,也是因為薄南辭,現在好了,她們母子心生介蒂,我們就可以坐收漁利了,倆人鬧得越僵越好。”
白青枝像是心情大好,她吩咐薄南允:
“去開瓶香檳,今晚讓李媽做桌好菜,咱們慶祝下。”
“好勒。”
薄南允歡歡喜喜去了。
薄南辭最終還是不顧鄭秀英的傷心與勸阻,把薄司穆帶去了信義區他剛購置的別墅。
那天晚上,鄭秀英氣得心臟病復發,住進了醫院,白姨跟薄南辭打電話,薄南辭匆匆過來一趟,聽醫生說鄭秀英沒什么大礙,又匆匆把車子開走了。
鄭秀英獨自一人呆在醫院,忍受著孤獨與寂寞,還有無盡的悔恨。
薄南辭在書房里處理郵件,寧浩敲門進屋:
“薄總,阿源說,南馨小姐從瘋人院跑出來。”
薄南辭眼也不抬,只給了寧浩簡單一字:
“找。”
寧浩領命而去。
凌晨兩點,薄南辭剛睡著,手機就響了,他看起手機一看,寧浩打來的。
剛接通電話,寧浩心急火燎的聲音入耳:
“薄總,南馨小姐被車撞了,傷得很重,幾乎……面目全非。”像是意料中的事,薄南辭聲音平淡:
“知道了。”
他處理完最后一封郵箱,從椅子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著窗外燈紅酒綠,從煙盒里抖了支煙,含在嘴里,打火機‘咔噠’一聲打開,剛把煙點燃,寧浩又打電話來了:
“薄總,要過來看看嗎?南馨小姐血肉模糊,都看不清臉了。”
“確定是她嗎?”
薄南辭吐了口白煙,問。
“身份證,手機,都是南馨小姐的,院長說,南馨小姐已絕食兩天,精神也不正常,總是對著人傻笑,今晚,輪流值班的門衛有個請假有事去了,有個吃了藥打磕睡,她就跑出瘋人院,有人看到她在綠綠燈處橫沖直撞,撞她的車,車主是個新手,剛領證上路,車子都撞到路旁的樹上去,司機逃了,找不著人,你說要怎么辦?”
寧浩終于交待完,頓時松了好大一口氣。
薄南辭又吸了口煙,吐出,白煙模糊輪廓,俊美如廝:
“白布裹了,埋了。”
“你真的不過來一趟?”
寧浩覺得薄總是不是太絕情了,畢竟是他的親妹妹。
有血緣的。
薄南辭不再回答,掛了電話。
沈襄洗完澡,剛躺下,拿手機刷信息,朋友圈就有個很火的視頻,她點開視頻,就看到里面有個女人在十字路口亂跑,有輛車子撞過去,將那抹白色影子撞飛了起來,人群圍了過去,鏡頭拉近,躺在地上的女人滿臉都是血,她身上地上也全都是刺目的血紅。
她并不知道視頻里的女人是誰,以為只是一場普通的車禍。
然而,眼尾就不小心就掃到了附在視頻旁兩句話:
心愛人離世,薄氏千金為愛瘋魔,跑出瘋人院,直接被車子撞飛。
深城薄姓很少,而可以稱得上是豪門的更是屈指可數。
而配稱得上薄氏千金的,除了薄南馨,再也沒第二個人。
為了確定消息的準確,沈襄把電話跟薄南允:
“薄南馨出車禍了?”
薄南允那邊很吵,像是在做法事,因為,沈襄聽到了類似于道士念經的聲音傳過來。
“對,我姐死了,死得很慘烈,薄南辭太狠了,他把她送去瘋人院,她被逼得精神失常,也不知怎么就跑了出來,被車子撞死了。”
結束通話,沈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薄南允說,是薄南辭把薄南馨送去瘋人院,薄南馨精神失常,才會自己跑出瘋人院,被車子撞死。
原來,薄南辭那天在醫院里對她說的話,并不是騙她。
他是真的把薄南馨送進了瘋人院。
那又怎么樣。
薄南馨做了那么多的孽,慘烈死去,不過是她應得的下場而已。
傅景深推門進來,他剛洗完澡,正用毛巾擦著濕鹿鹿的頭發,他見沈襄臉色不怎么好,好似在思考著什么,他問:
“薄南辭的電話?”
“不是。”
沈襄沉默了會,才對他說:
“薄南馨瘋了,也被車撞死了。”
薄南馨也算是傅景深表妹,他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耍,這樣的消息,傅景深心里到底是難過的。
他擦頭的動作僵住,良久,他才幽幽道:
“我很難過,但是,似乎這也是她最后的歸宿,從小,她就是個情緒悲觀的孩子,總是愁這個,愁那個,心思也極為敏感,常常看別人臉色行事,她活得挺累的。”
傅景深回自己房間換了睡衣,又過來對沈襄說:
“我去一趟,你早些睡。”
說完,傅景深匆匆就趕過去了,傅薄兩家有矛盾,但是,到底是關系很近的親戚,尤其像傅景深與薄南馨又是發小,不去怎么也說不過去。
那晚上,沈襄做了好幾個惡夢,全都有薄南馨的影子。
薄南馨對她說,她很疼,全身都疼,她的肋骨全碎了。
薄南馨還精神激動的指責她,說她是造成悲劇的元兇。
沈襄冷汗涔涔醒了,沈襄抱著被子,撫了把額角散落的發,想到夢里的情境,沈襄扔下被子,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凄冷迷幻的夜色,沈襄感觸很深。
薄南馨說她是造成悲劇的元兇,真是抬舉她了。
真正造成所有悲劇的禍首是薄方舟與白青枝。
如果沒有他們亂搞婚外情,鄭秀英就不會在孩子死后,為了慰藉傷痛,跑孤兒院將薄南辭兄妹領回家。
更不會在受到薄方舟與白青枝傷害后,折磨薄南馨。
沒人生下來就是壞人。
鄭秀英的心靈扭曲,薄南馨,一個無辜的孩子為薄方舟與白青枝買了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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