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衛在房梁上等了好一會兒,見陸澤中和劉宇恒好半天沒說話了。
并且他們的肚子已經發出了咕咕的叫聲,凌公公進來,叫他們去側殿吃東西以后,他才從房梁上跳下來去向皇帝稟報。
“這么說他們兩個果然是有問題的!”
暗衛沒有下判斷,季友之倒是點頭了,“按照現在的情況,他們確實是有問題的,但是我們沒有證據。”
漣純長公主道,“劉府有沒有搜查出什么可疑之物?”
季友之搖頭:“劉府什么都沒有,尚書府倒是搜查出不不少的黃白之物。”
“黃白之物有多少?夠貪污受賄罪嗎?”
季友之還是搖頭,“這可不好說,陸夫人娘家可是江南首富,他們家有點錢財,若說是娘家贈送,那誰都不能說這算是收受賄賂!”
季友之說的是實話,因為此時被軟禁在尚書府的是陸夫人就是這么說的。
“我娘家可是江南首富,我們尚書府上有這些東西那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的嫁妝鋪子在這京城可是足足有十二間的,光是當鋪,玉器鋪子都有四間,我有大量的黃金白金和銀票,這不是正常的資金流轉嗎?
你們不能因為我做生意做得好,你們就誣陷我家老爺收受賄賂!”
陸夫人的口才好的不行,三言兩語就把季友之的人給說的啞口無言。
所以此時此刻季友之這么一說,皇帝和蕭太后包括漣純長公主都覺得這件事還得另想法子!
“陛下,您說,有沒有可能這件事,它不光是陸尚書一個人的事兒呢?”
季友之這個想法一假設出來,皇帝就不由抬眼看他,“你的意思是說……”
季友之點頭,“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滅掉慶王府做成失火全部滅掉的樣子,光是一個陸尚書的勢力。根本辦不到,要知道,慶王府的人并不少,光是護衛隊就有五十八人,還有丫環奴仆雜役,還有王爺以及兩個側妃,三個如夫人,王妃。
還有小世子的伴讀等等。”
季友之這些話剛說出來,皇帝和太后還有漣純長公主都不由覺得毛骨悚然起來。
“這些人加起來那可不在少數了,慶王府的活物可不光是人啊!
它還有別的活物!”
皇帝自己都覺得心里發慌。
“可是這些順天府的檔案留存中,并沒有具體的數字和記錄,人數就只有一個大概,我問過當年的大理寺卿,他說,當時辦這件案子,理應是大理寺在辦。
可那個時候因為長公主和季老將軍的失蹤,所以先帝命令他們全力著手追查長公主的下落,而且那個時候順天府劉宇恒更是主動請纓,將這件案子接了下來,于是這件案子后面就是劉宇恒在調查!”
季友之其實能理解這件事在十幾年前的時候,最終會落個不了了之的結果。
皇室宗親被人滅門,那絕對是個燙手山芋,而且坊間早有傳聞,那是先帝所為,所以不管是刑部,還是大理寺卿,甚至是旁的沾邊能夠查案的部門都不敢接這個燙手山芋。
都害怕查出來的真相真的是直指先帝,所以劉宇恒跳出來接這個案子的時候,才會那么的順利!
“人數記錄不清,這么大的漏洞在這里,劉宇恒絕對是有嫌疑的。”
皇帝下了判斷。
“所以下午的時候,我們就把突破口放在劉宇恒身上!”
漣純長公主卻不以為意,堅持她的心里所想,“有歲歲在,陸澤中也同樣都是突破口,我們需要想辦法引導他在心里去想證據的來源。”
季友之直接給漣純長公主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長公主說得沒錯,證據才是最好的一切,否則光憑歲歲的他心通,我們沒有一點的說服力不說,還會暴露了歲歲的能耐。”
“也好,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友之你還得想個法子,讓獨孤笑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趕快回來!”
季友之聞言直接搖頭,“陛下,就算獨孤笑現在就從西陵回來,他也是趕不上的,這件事,其實我們還有一個人可用!”
皇帝聞言就不由朝她看來,“超重還有誰可用?將帥之才都在西陵了,京中朕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能得用了!”
“鎮國公,獨孤伯爺!陛下的目光不要都放在年輕人的身上,要知道有時候老年人的經驗更比年輕人還要豐富些!”
旁邊的蕭太后倒是緩緩開口了。
她在這宮中生活了將近四十年,什么大風大浪她沒見過,這個時候,她不打算避嫌了。
鎮國公是自己的親哥哥,可現在他是一個能領兵的將帥之才!
“朕知道了。”
皇帝說完,立馬就給寫了一封手書交給季友之。
“你速速出宮,把這個交給鎮國公,讓他立馬去西山大營,接管,那里的三千禁衛軍,命令他們喬裝改扮,化整為零入京。”
季友之點頭,拿著手書出宮了。
“真沒想到,陸尚書的狼子野心竟然隱藏了幾十年!”
太后深深嘆口氣。
“一個人做事,定然是有緣由的,如果朝中當真還有別的官員參與進來,那他的勢力到底龐大到了什么地步?”
太后一邊說,一邊揉眉心。
忽然看見漣純長公主正拿著一個信封反過來翻過去的看。
不由開口問道,“你在看什么呢?”
漣純長公主回道,“這是我從歲歲手里搶過來的,這上面的標記是我這次追查的一個情報組織的標記,我一直在找對方到底是來自哪個家族?他們都得到了什么情報?
他們是屬于江湖?
還是屬于民間?
又或者是屬于朝中的某個大臣!”
“這還不簡單?把小歲歲給叫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在皇帝這里,只要是關于小乖寶的事情,都很簡單,問一問就知道了。
“皇帝,我是擔心這件事問出來以后,得到的是我們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的答案!”
皇帝沉默了。
蕭太后也跟著沉默。
“皇帝,如果這個信封真的是屬于季家的,那你……”
漣純長公主看著皇帝。
“別的人我不敢說,但是友之和友澤,我是絕對信任的,季老六倒是有些滑頭,不過他文不成武不就的,改造機關暗器倒是很有一手,可要是讓他去做情報工作……”
“陛下,這個情報信封,未必是季家在做情報收攏,有沒有可能是這個情報組織在給季家傳遞消息!”
聽見漣純長公主的這個想法,皇帝和蕭太后都不由朝她看了過來。
“皇姐說得有理,不過,朕覺得,友澤本身就掌管著暗格,如果說季家想要知道什么消息,問一下季友澤就行了,不應該再找別的消息組織。”
皇帝認為,他的消息組織已經是天下最強的了。
“陛下說得是,所以我想開門見山的問問小歲歲。”
漣純長公主說出了她的決定。
“哀家也贊成漣純的想法,皇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問清楚了,心里就會少個疙瘩。
讓漣純問一問吧!”
吃飯的時候,蕭太后把小歲歲抱著想要親自喂她吃飯。
上小歲歲連忙拒絕。
“奶奶,我能自己吃的!”
說罷她就自己吃起了飯來。
蕭太后聞言就嘻嘻的笑起來。
“好!你自己吃。”
漣純長公主把她最愛吃的大雞腿夾給她。
皇帝連忙阻止,“多給她吃點蔬菜,葷腥吃太多了,對她的腸胃不好!”
蕭太后倒是不當回事道。
“旁人吃不得太多葷腥是真的,可她倒是不礙事兒,她有一種消食丸,是山楂什么的給做的,吃一粒就行!
跟吃糖豆兒似的,讓她吃吧!”
皇帝無奈,只好隨了他們。
小歲歲吃了個大圓肚,抱著自己的小肚子在花園里面逗弄大鳳消食。
大鳳很多次的朝著她翻白眼,用眼神控訴她不去欺負小白,跑宮里欺負它!
“小白醒一會兒,睡一會兒的,沒意思,大鳳你知道嗎?
我們家里有一只大老虎,是我有時候總懷疑,他會不會就是上古兇獸白虎,但是他的花紋是黃色的,我就不懷疑它了。”
大鳳就呵呵了。
誰說名字叫白虎了,他的皮毛就一定是白色的了?
難道白虎那家伙就不能自己給自己換張皮了?”
不過想想,那家伙有那么多的子子孫孫,說不定下來的并不是它本人的可能也很大。
于是就不說了。
“大鳳!白虎有很多的子子孫孫嗎?
他們都在哪兒?
我家后院被趙飛養著的那只大虎,真的是白虎嗎?”
小歲歲忽然興奮起來,問大鳳。
大鳳:“……”
沒天理了,主人的他心通盡然連它的心里信息也給聽去了。
“大鳳,到底是不是啊?
你快說,這可關系著我們這個世界能不能解除通天之陣啊!”
大鳳閉眼裝死,開玩笑,泄露天機,就算主人在自己跟前,那也是會被秋后算賬的!
“大鳳!大鳳,你快說,快點,不然我……”
“歲歲!”
就在小歲歲正在追問大鳳的時候,漣純長公主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后喊她。
“姑姑!你吃好飯飯了。”
“嗯!姑姑有事情問你,你跟姑姑過來。”
漣純長公主伸手牽著小歲歲的手一路朝著大殿里面走去。
小歲歲沒有反抗,乖乖的跟著她。
“隨時快來,看看奶奶這兒有什么?”
蕭太后看見小歲歲和漣純長公主進來,連忙朝她招手,能一瓶聞著很香的頭油朝她推了過去。
小歲歲連忙跑過去,抱著那小瓶子就聞了聞,“里面有好幾味中草藥的味道,奶奶用了能緩解您的偏頭痛,這是好東西!”
“我就說,這整個皇宮里面就只有你識貨,你看你陛下義父,說什么這東西于他無用,我看是就是他不識貨。”
小歲歲就道,“陛下義父沒有偏頭痛,卻是對他真的無用。”
“小機靈鬼,啥都讓你說了。
快來,看看這個,你熟不熟悉?”
漣純長公主抱著她,坐到了另外一邊的軟榻里,從袖中把之前從她手里搶過去的信封拿出來給她看。”
小歲歲看見了歪歪頭就疑惑的看了漣純長公主一眼。
“這不是姑姑上午的時候從我的手里搶走的信封嗎?”
漣純長公主點頭,“沒錯,就是從你手里搶的,這信封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小歲歲想歪著頭,就沒想起來。
“這是不是你從季家得到的?
還是季家有誰再用這種信封?”
皇帝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漣純長公主就蹙眉,覺得皇帝這樣問,怕是問不出什么?
然而小歲歲就搖了搖頭,“這個信封不是季家的,我想想,這好像是我從一本書里得到的。”
皇帝和漣純長公主,還有小太后的目光都悉數落在了小歲歲的頭上。
“什么書?那本書在哪里?是誰的書?”
“書是百草圖,是二舅舅親自畫的,是我的書!”
皇帝:“……”
漣純長公主:“……”
蕭太后:“……”
竟然是季友然?
可是現在的季友然已經失憶了,這件事……
“姑姑!陛下義父,奶奶,你們在想什么?
為什么歲歲聽著你們的心里的聲音都是害怕的感覺?
就是一本書而已,還是一本能教我們學知識的書,你們為什么會害怕啊?”
“歲歲你!你在對我們使用他心通?”
漣純長公主扶額。
蕭太后老臉一紅,這小丫頭以后自己是不是應該少招進宮來的好?
不然萬一她天天對自己是用他心通……
皇帝更是伸手指著她的小腦袋,“不許對陛下義父是用他心通。”
小歲歲:“為什么?”
皇帝:“因為陛下義父是皇帝,要處理國家大事,萬一陛下義父想要殺死,被你提前知道了,去高密怎么辦?”
小歲歲:“……”
好吧陛下義父贏了。
“那我不用了。”
皇帝:“歲歲真乖,把白茶圖拿出來給陛下義父看看。”
小歲歲搖頭,“書不在我這里了。”
“那書在哪里?”漣純長公主著急的追問起來。
“在我二舅舅的大徒弟趙飛的手里啊!”
“趙飛?那又是什么人?他知道你手里的這個信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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