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恪守說著,重重喘息,可他不敢暈倒,亦不敢說謊。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楚御依舊不言,居高臨下看著幸恪守。
韓天賜覺得這幸恪守太壞了,但是見他那么可憐,爹娘親人都沒了。
韓天賜拉拉楚御的衣袖。
楚御給了韓天賜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你倒是好本事!”楚御冷聲。
似起了殺意。
韓天賜嚇了一跳。
他還從未見過這樣子的楚御。
“殿下,是前些日子跟在您身后的商隊中有人認出了您,到洋溪城的時候和草民這么一說,草民當時并無別的想法,只是遭此遽變,草民無處伸冤,只能往恒洲方向而去,卻不想那狗官派人追殺草民,殿下……”
幸恪守說著,咳了起來。
接著咳出幾口血。
韓天賜又拉拉楚御衣袖。
這可是他第一個救治的人,可別死了啊。
楚御看著韓天賜,嘆息一聲,才沉聲道,“幸恪守,你的意思,你知道誰是兇手?”
“是的殿下,是洋溪城的知府徐炳生,是他想要幸家傳了幾代的藏寶圖和我二嬸,是他勾結土匪殺了辛家上上下下三百口!”幸恪守說著哭了起來。
楚御看著他,不帶絲毫表情。
韓天賜卻十分同情。
“你或許不知道,你二叔認罪了,承認是他與土匪勾結!”楚御淡淡出聲。
“不,不可能,我二叔一定是被挾持住了,對了,我二嬸,我二嬸不見了,徐炳生一定是抓住了我二嬸威脅我二叔,殿下,只要找到我二嬸,我二叔……”幸恪守說著,沉默下來。
因為殺戮開始,就沒看見他二嬸。
幸恪守不是傻瓜,也不是笨蛋。
頓時便明白些什么。
楚御看著他,“你且等著吧,本王會派人去查,以后利用誰,也不能利用天賜,他救了你!”
楚御說著,牽著韓天賜朝外面走去。
“楚大哥?”
“嗯?”
“你信他嗎?”
“你呢?”楚御反問。
韓天賜搖搖頭,“我不知道!”
他雖然聰明,但歷練太少,看不透人心。
“那就跟著我去辦案,可好?”
“好!”韓天賜重重應聲,歡歡喜喜答應了。
既然要帶韓天賜出去,楚御覺得該去和云錦年說一聲,免得她擔憂。
云錦年得知楚御要帶韓天賜出門,而天賜又一臉激動,頷首讓他們去了。
“小姐……”時家榆有些擔憂。
“讓他們去吧,天賜是男孩子,哪能一直跟在我身邊,和楚大哥一起,楚大哥會照顧好他的!”
且楚御文韜武略,才高八斗,天賜跟著他,能學到很多很多。
而且天賜肩負著韓家未來,多出去闖闖也好。
時家榆聞言,便沉默了。
溫室的花朵確實不如風雨中的花來的堅韌,梅花還香自苦寒來呢。
也羨慕韓天賜有這么個一心為他打算的姐姐。
真好。
楚御帶著韓天賜出了客棧,怕照顧不到韓天賜,把箬一、箬二也帶上,就算有個不妥,也能有個人顧及韓天賜。
云錦年便讓時家榆去拿了錦緞、針線來,快速的做起了荷包。
“小姐繡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