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馬車還真是夠堅持不懈的。”慕傾歌放下手里的書，眼底滿是冷意。
從出了巫山就開始跟著，跟了好幾天了。
“不妨猜猜，他們的目的？”夜亦宸挑眉道。
慕傾歌冷哼一聲道：“敢這么大搖大擺的跟著我們的人，除了皇室還能有誰。”
兩人一個對視，心照不宣，看來還是為了四皇子的藥來的。
畢竟他們是大搖大擺的跟著，生怕他們兩發現不了一般，要是有其他的目的，大可悄悄的。
慕傾歌翻了一頁書道：“想跟便跟著吧，就算跟到極北之地，我也不會給藥的。”
夜亦宸把她手里的書抽出來道：“天天這么看書眼睛受不了，休息一會兒。”
慕傾歌聽話的點頭，而后躺下，頭枕在他的腿上，閉目養神。
“夜亦宸。”
“嗯？”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情，不過是幾株藥的事。”慕傾歌問道。
“這么做，不是為了我嗎？既是為我，便是有情，又何來無情。”夜亦宸手掌摸著她的下巴道。
慕傾歌微微笑道：“我不會給他們藥，一株都不會給。”
用最溫柔的話說出最狠的話。
除了夜亦宸對她的看法她會在乎，其他人的她都不會在乎。
她是什么樣的人她自己很清楚，她有多無情她自己也知道，只要夜亦宸不覺得她這些有什么不妥就行了。
兩人剛到韃靼境內，馬車便停了下來。
馬車外的人行禮道：“父王知道兩位貴人會到韃靼境內，是以命臣在此等候。”
馬車簾子被掀開，夜亦宸看到行禮的人，帶著壓迫感道：“我的行蹤，你們如何知道？”
四皇子妃從身后的馬車下來，連忙跑到自家皇兄的身邊行禮道：“攝政王恕罪，妾身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會出此下策。”
慕傾歌挑眉問道：“是你一直跟著我們的？”
“是。”
“為何跟著？”
“求鬼醫大人開恩，給妾身一點鶴生。”四皇子妃跪下道。
“為四皇子求的？”慕傾歌問道。
“回鬼醫，是。”四皇子妃道。
“不給，讓路。”慕傾歌直接拒絕道。
“鬼醫大人！”四皇子妃急得含淚道：“鬼醫大人，妾身求求你了，四皇子若是再沒藥，以后就毀了。”
韃靼太子見自家妹妹如此，于心不忍道：“攝政王，父王還在宮里等著，請您移步。”
“不必了。”夜亦宸說完，示意護衛把馬車簾子拉上。
四皇子妃見此，直接急了，扯著韃靼太子的袖子道：“皇兄，你幫幫忙，四皇子他……”
韃靼太子想了想道：“攝政王，只要鬼醫答應給鶴生，韃靼愿意答應你們的任何要求。”
鬼醫冷笑道：“讓韃靼太子失望了，我們沒有什么要求。”
“鬼醫大人和太上皇的矛盾，為何要牽連四皇子，四皇子是無辜的。”四皇子妃執著道。
慕傾歌冷眸微抬道：“不是我和太上皇的矛盾，而是我和蕭家皇室的矛盾，所以，不涉及傷害無辜。
不過，就算是我涉及無辜，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即便韃靼太子和四皇子妃看不見慕傾歌的臉，卻還是能感受到她的狂傲之氣。
“沒有鶴生，四皇子最多也就是和以前一樣，不會有生命危險，你們放心便是。”慕傾歌道。
四皇子妃看著馬車，張了口又不知該從何處說起，最后，她眼里責怪道：
“鬼醫大人當真如此絕情嗎？！”
慕傾歌冷笑道：“你第一次聽過我鬼醫的名聲嗎？醫者仁心可不是我的代名詞。”
四皇子妃還想說什么，卻被韃靼太子拉住，對她搖了搖頭。
直到馬車走遠，四皇子妃才道：“王兄，為何要攔住我，四皇子他的腿……”
“鬼醫和皇室的矛盾不解決，你說什么都沒用，鬼醫治病本就是隨心而為，她若認定了，就不會改變。”韃靼太子皺眉道。
“那怎么辦啊，她和太上皇的矛盾，我們又如何能插手。”四皇子妃皺眉道。
韃靼太子眼眸閃了閃，低聲給她道：“你先跟我回宮，有事同你說。”
……
“韃靼……”夜亦宸瞇眼喃喃道。
“韃靼有問題？”慕傾歌問道。
夜亦宸搖頭道：“不清楚，不過這個韃靼太子的眼神……呵。”
不簡單。
“哎呀，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不古啊。”慕傾歌倒在夜亦宸身上道。
她剛靠在夜亦宸身上沒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件事。
“怎么了？”夜亦宸問道。
慕傾歌皺眉道：“我之前就說我是不是遺漏了什么，現在想起來了。
你還記得赫連元芷說的，前世的事情嗎？”
夜亦宸拿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看向慕傾歌道：“古尊扶四皇子上位，自己垂簾聽政？！”
慕傾歌點頭道：“之前只顧著慕家的前世和你的前世，再加上四皇子平時很是低調，又不常出現，所以便忽略掉了。
如今想起來，為何會是四皇子呢？
皇上這么多皇子，死的死，沒的沒，小的小，但是之前二皇子和五皇子，一個招搖，一個又地位，他能如此到現在，不是真的無為就是用手段無為。”
“身在皇家，明哲保身不失為一種方法，有野心也是正常之事。”夜亦宸語氣見怪不怪道。
“奪嫡之爭，儲君之位，有好戲看了。”慕傾歌挑眉，衣服看好戲的模樣道。
她看向夜亦宸道：“你要管嗎？”
“不過是他們蕭家的事，我管什么。”夜亦宸無所謂道。
誰當皇上不是當，都是蕭家的人。
只要不是昏君暴君，不傷害百姓，他不會管。
“我們就舒舒服服的過我們的日子就成。”夜亦宸攬著她道。
慕傾歌笑得眉眼彎彎道：“好啊！
管他誰當皇帝，誰做主天下，我們能過好日子就成！”
“不過……”夜亦宸道。
“古尊的事情還是要必須去處理的。”
“那是肯定的，豈止是要處置，我還要殺了她！”慕傾歌眼底劃過一抹殺意道。
從她給夜亦宸下毒的時候開始，就注定她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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