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嫩齜目看向慕傾歌,眼中倒映著她的身影,似是在辨別她的身份。
慕傾歌走上前,白嫩嫩便警惕開始齜牙。
見此,慕傾歌停住腳步,心疼道:“白嫩嫩,你不認識我了嗎?”
慕傾歌伸出手想要想要去觸碰它,后者卻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它便直接暈倒了。
“白嫩嫩!”
慕傾歌和夜亦宸連忙上前去查看他的情況。
“疼暈過去了。”慕傾歌眉頭緊皺道。
她小心翼翼的擦著白嫩嫩被黑血染臟的毛,眼底的心疼越來越重。
夜亦宸幫著慕傾歌,整個人沉默得可怕,房間的氣壓低到窒息。
白嫩嫩對兩人而言,就像孩子一般,有哪個父母見自己孩子受這樣的罪會不心疼。
天亮前一個時辰,莫臨敢了回來,但卻帶來了不好的消息——虎閣沒有任何一只老虎的血可以用。
聽到這個消息,慕傾歌直接癱坐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莫臨道:“怎么可能,虎園這么多老虎,怎么可能沒有!”
“或許真沒有。”
慕傾歌轉過身去,看向開口的夜亦宸。
夜亦宸看著慕傾歌,將白嫩嫩的身份和盤托出。
“它是靈虎,當初得它這么一頭,便是獨一無二,獸脈的長老曾說,白嫩嫩以后將會有令人想不到的驚喜發生。”
慕傾歌將目光移到暈倒的白嫩嫩身上,喃喃道:“都快死了哪還能有什么驚喜發生。”
她視線瞥向莫臨端過來的,有白嫩嫩的血及藥的小盆。
既然虎血不行,那便試試人血。
她走上前去,將盆里的血舀進碗里,劃破手將血滴進去。
然而卻什么什么事都沒發生。
夜亦宸知道慕傾歌的意圖,也上前割破手取血。
可仍然沒發生。
“你的血。”慕傾歌抬手指向莫臨,示意滴血。
一瞬間,慕傾歌手上的血滴進了剛才夜亦宸滴血的碗里……
黑紅色立即變成了鮮艷的紅色。
慕傾歌和夜亦宸看看自己的手,也看了看對方的。
眼底剛才失望的神情換成了驚喜。
為了證明這不是巧合,兩人再次將血滴進血碗里。
依舊變成了鮮艷的紅色。
慕傾歌笑著哭了,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她看著夜亦宸笑,笑得極為燦爛。
白嫩嫩有救了!
夜亦宸將慕傾歌攬進懷里,吩咐道:“讓獸醫立即準備。”
“是。”
夜亦宸緊緊的抱著慕傾歌,卻松了一大口氣。
他吻了吻慕傾歌的頭頂,啞聲道:“幺幺,謝謝你。”
天即將亮時,慕傾歌帶著獸醫進了鬼醫醫館的手術室。
夜亦宸便直接在外面坐等著。
天開始蒙蒙亮起,慕大將軍府便陷入了熱鬧和忙碌。
“主子還沒回來嗎?”青龍看了一眼忘憂身后的房門。
忘憂搖頭道:“剛才莫臨來了一趟,主子在幫白嫩嫩做手術,差不多中午就回來了。”
“來得及嗎?主子還有好多及笄禮的事情都還沒了解清楚。”青龍擔憂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者有這么多前輩和攝政王在,不會讓主子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的。”忘憂道。
皇甫謹墨一來便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皺眉道:“這種時候做什么手術,她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那個白嫩嫩,是誰?”
忘憂和青龍對視一眼,忘憂如實回答道:“是攝政王身邊的老虎,昨晚命在旦夕,主子對那只老虎喜愛得緊,便去救了。”
皇甫謹墨冷哼道:“夜亦宸身邊能人異士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嗎?他不是自詡對傾歌很好嗎?今天的日子對傾歌有多重要他不知道嗎?不就是一只老虎?!”
忘憂和青龍識相的閉嘴,不知道怎么反駁,也不敢反駁。
“我過去找她!”
說著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鬼醫醫館。
皇甫謹墨到的時候便看見夜亦宸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極為放松的模樣。
他嘲諷道:“都說攝政王弒殺無情,當真是說輕巧了。”
聽到他說話,夜亦宸才緩緩睜開眼睛,依舊是深邃精明。
皇甫謹墨靠著墻,站在夜亦宸對面,兩人光一個對視,就能引起電光石閃。
“若是來參加幺幺的及笄禮,出門右轉,到慕大將軍府,會有人好好招待你。”夜亦宸的聲音冷得像冰川。
皇甫謹墨譏笑的嘴唇立嗎拉直道:“你既然知道今天是她的及笄禮,就不該讓她離開慕大將軍府,來幫你救勞什子破老虎。”
夜亦宸眸子微抬,聲線依舊沒有起伏道:“昨天若老虎真的有事,今天的及笄禮她便不會過。”
“當我傻?很好騙?這話,誰信?”皇甫謹墨道。
夜亦宸重新閉上眼睛,淡淡道:“信不信由你。”
“夜亦宸,你想利用誰,算計誰那是你的事,但慕傾歌是我的師妹,她年紀小,有些事不懂,作為師兄,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往火坑里跳!”
“自以為是。”
皇甫謹墨也懶得和夜亦宸再廢話,轉身便要去踹手術室的門。
夜亦宸猛的睜眼,上前將皇甫謹墨的動作截住。
“找死?!”
皇甫謹墨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道:“你在意的只是你的老虎,你只是在利用慕傾歌,現在還不夠明顯嗎?”
慕傾歌聽到外面都動靜,囑咐了獸醫幾句,便出來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結果推門出來,就看到夜亦宸和皇甫謹墨僵持著,誰都不讓著誰。
但是,在醫館打架是明令禁止的,她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在這里打架,是我平時太慈眉善目了是嗎?”
兩人見慕傾歌要發火,飛快的收手。
皇甫謹墨率先開口道:“事已至此,你還看不出這個夜亦宸是在利用你嗎?”
慕傾歌一臉莫名其妙,看了看夜亦宸,又看向皇甫謹墨。
“他利用我什么了?”
皇甫謹墨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今天什么日子,知道嗎。”
“我及笄,怎么了?”慕傾歌回道。
“既知道你及笄,不在慕大將軍府呆著,亂跑什么?”
“不是,誰規定及笄當天不能亂跑?”
慕傾歌上下打量著面前的人道:“你這一大清早的吃炸藥了?還是有什么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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