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對他一直懷有戒備心,她謹慎地看著他。
秦肆蹲了下來,一片火光中他眼底冷意四起:“跟秦度在沙發上做了?”
尤初腦子發熱,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
秦肆抬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一推,尤初被迫躺在了墊子上!
燭火搖曳,印著高低錯落的牌位像一道道封印往她的身上打!
“大哥!”尤初心驚肉跳,他干什么。
刷!
他撕開了她的衣服,尤初一把捂住嘴,怕尖叫聲驚擾了秦家祖宗和秦家人。
她渾身緊繃,恐懼慌張,劇烈掙扎,秦肆凜冽地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擱在她的頭頂,這樣的姿勢讓她的胸口更挺了。
她愈發反抗,臉蛋兒急得通紅,手不能動,那就用腿,秦肆騎在了她的身上,就像在做某種事情時的姿勢,曖昧、瘋狂。
尤初害怕!
這還是祠堂,他怎么敢這樣!
他粗嘎的低吼著:“別動!”
尤初怕極了,不敢再動,聲音因為害怕而變得尖細,“大、大哥,不…不要…”
秦肆背對著牌位,一雙墨眸把墊子上的小女人鎖在方寸之間,那氣場更有離經叛道的張狂。
似乎他沒有把一切世俗都放在眼里。
他低頭審視著,她身上白白嫩嫩,沒有任何歡愛過后的痕跡。
他抬眸對上他的眼睛,眼神邪獰疏狂:“他沒有前戲?撫摸親吻都沒有?”
尤初顫著說:“沒有,我們什么都沒做。”
是么?
秦肆松了一口氣。
她再一次要起來,可肢體也只是象征性地彈了一下,無法動半分。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胸口因為她的掙扎而…
左右搖晃。
茱萸束縛在黑色的bra之下。
白光蕩漾。
這樣的視覺刺激堪比韓沖給他吃過的所有強藥之和!
他喉結一滾,全身肌肉緊繃,體溫迅速上升,他低頭,聲音嘶啞又充滿了危險性:“當真沒做?”
“沒有,真的沒有,你放來…啊!”
她突然尖叫了一聲,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帶著胡渣的下巴拱開她小衣服的邊緣,在那里咬了一口。
很疼。
疼到了筋管。
很酥。
她的骨頭已成一攤泥水。
她已喪失了所有感官,靈魂出竅。
秦肆的頭從她身上挪上來,對著她的眼睛,灼熱呼吸肆無忌憚地噴灑:“刺激么,嗯?”
“…”
“弟妹,從現在開始起你最好是守身如玉,別跟他有任何肢體接觸,否則祠堂就是你我的偷情戰場。”
“……”
又屏住了呼吸。
秦肆冷哼了一聲,低頭,在列祖列宗的注視下,他吻住了她的唇。
半分鐘后,尤初回神,她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腔憋得難受。
秦肆:“知道喘氣了?”
尤初開始咳嗽,等咳好了,她感覺心口一熱,有大手的包裹感。
屈辱感占滿了她整個人。
她聽到了他寒澈的聲音:“求我,500萬我給你。”
她還沒有找回語言功能。
秦肆什么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她調整好呼吸后,把放在角落的外套穿上,擋住被撕碎的衣服。
她趴在桌子上,心里千瘡百孔,痛不欲生。
為什么這么痛苦,這么難。
之前那一年多的時候雖然枯燥乏味,但也還算平順,可最近不平之事一件接著一件。
被奶奶壓迫、被秦度毆打、被秦肆侮辱,她已千瘡百孔,精疲力盡,苦不堪言。
她好像逃離這里。
隔天。
尤初又在祠堂里過了一夜,臨走時她特意檢查地上沒有掉任何男士東西后她才放心。
她回到東廂房,換了一身衣服。
換衣服時她看到左胸口很大一個吻痕。
不期然地想起昨晚那個畫面,她耳根子霎時紅了一片,這不是害羞,是被羞辱過后的難堪。
早上吃飯時,繡姨過來讓她去一趟梧桐苑。
尤初去時看到了秦肆和池芯,兩人和奶奶坐一起品茶吃早點。
他們的早餐跟她的相比是天壤之別,一個像皇宮內,一個像乞丐。
秦肆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撫摸著青花瓷杯蓋的手柄,一個小小的凸起…光滑細膩。
他突然咧嘴輕笑,笑時睨了一眼尤初。
老夫人:“你笑什么?”
秦肆,“沒什么,這杯子手感不錯。”
尤初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迅速給奶奶打招呼,然后趕緊讓她離開這兒。
“我找你來也沒有別的事兒,就是想問你,500萬準備好了嗎?三天時間馬上就到了。”
尤初頭皮一麻。
此時此刻,她真想跟奶奶據理力爭。
她憑什么要退錢,她不退。
可是這會兒她發現她走進了死胡同。
她只有說明她和邢森以及秦肆沒有任何關系,她才能讓奶奶免了那500萬。
可她之前被逼著說了那男人就是邢森,這也就表示她確實毀了約,退錢理所當然。
她和秦度,秦度能惡事做盡,但她不能做一件,不然就是罪人。
哪怕她已經祈福了一年多,在秦家人眼里也沒有一點兒功勞。
她快要崩潰了。
“要是沒想到辦法就先回去吧,晚上之前我要拿到錢,尤初,你知道我的,我向來說一不二。”
尤初知道奶奶的殘忍無情,她一定能做到。
此時響起了秦肆的低笑聲,“奶奶,二少夫人的父親是做什么工作的。”
尤初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夫人:“好像是機械工程師。”
“哦?”秦肆撫摸著茶杯蓋,一雙墨眸鎖住了尤初,他漫不經心地捏住了尤初的命脈,“到底還是奶奶仁慈,讓二少夫人的父親還在職。”
她的腦子轟了一下!
池芯心里笑了,大少爺在針對尤初,太好了,他肯定不喜歡尤初!
老夫人:“還是你小子聰慧,說的也是,能教出這樣的女兒還上什么班,不如回家好好反省反省。”
她叫來了管家,讓管家去辦。
尤初看著秦肆,心里一片荒涼,他的無情比起奶奶有過之而無不及。
尤初離開梧桐苑后,僅僅過了十分鐘季悅就打來了電話。
公司開除了尤文棟。
同時秦家讓她們家在兩個小時內退還500萬,否則…
否則什么秦家沒有說,但必然是尤初承受不了的。
尤初絕望透頂。
為什么要步步緊逼,她要瘋了。
季悅在那頭也情緒不穩定,一再表明她不會拿出500萬,讓尤初趕緊解決,趕緊去找秦度。
尤初第一次提前掛了季悅電話,她靠在墻上,心如死灰。
驀然她腦子里回蕩著一句男低音。
【求我,500萬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