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三路進軍
吳高坐鎮日本,看似無用。但是實際上,此刻北京在高麗日本幾乎上并沒有什么軍隊了。所以維系這些地方,不是武力,而是吳高的人脈關系。
而且日本是火藥原材料的重要產地,也是北京金銀的來源地。這兩者都特別重要。
平安更是朱雄英放在身邊的大將。
看似無用,但是實際上,朱雄英不能讓平安離開。這會讓他們沒有安全感的。
這也與何夕不一樣。
而今何夕幾乎不怕朱雄英動什么歪心思,因為何夕很明白,此刻他何夕就是北京大局所在。
何夕是北京政權的核心,沒有他,這而今的局面非要分崩離析不可。何夕在北京政權之中定海神針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
動搖了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朱雄英并不是不想奪權,只是權衡利弊之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因為沒有何夕,這樣復雜的局勢誰都很難支撐下去。
不過,朱雄英也動了心思,就是關注哈刺不花麾下的年輕將領。
何夕對山東有精心安排的,有水師優勢,再加上幾座港口堅城在,傅友德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拔硬釘子。而南京方面很難有如榆林一樣強大的火力優勢。
所以傅友德有通天之謀,遇見這些硬釘子也很難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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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夕與朱雄英議定之后,就立即出發上火車向西而行。
一路上翻山越嶺,從北京到東勝衛,大概用了十天時間。
只是當何夕來到前線大營的時候,瞿能已經不在大營之中了。因為大戰已經開始了。
何夕很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雖然三路發兵,但實際上因為消息傳遞的原因,幾乎不可能一起動手,而且一起動手,也沒有什么用處。
所以他給瞿能的命令,是讓他自己選擇出擊的時間。
瞿能覺得要動手就快動手。先下寧夏。橫掃河套地區,然后再西進,于是,兵分兩路,一路從黃河北岸出發,直奔寧夏。另外一路卻是從榆林向西,攻花馬池,最后會師寧夏衛。
可謂動如雷霆。
雖然寧夏衛在榆林陷落之后,已經提高準備了。但是面對突如其來的攻勢,也有一些抵擋不住。
畢竟很多人都覺得,接下來北軍要南下才對。
甚至,瞿能在接到命令之前,也是存著這個心思,他的所有準備都醞釀著南下直撲關中。
如果不是燕王的強烈要求,這或許才是下一步戰局的走向,但是奈何,很多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這變化,不僅僅北軍這里趕不上,寧夏衛那邊也趕不上。
更不要說,榆林一戰,震撼了很多人,包括了寧夏衛的人。很多寧夏衛的將領看到榆林之戰的情況,那種震撼不下于南宋士卒第一次看見回回炮的威力。
之前大明并不是沒有火器。但是那些火器與而今的火炮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對于寧夏這些士卒,對南京與北京的感覺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面對北軍的攻勢,寧夏士卒的斗志也就可想而知。所以瞿能的大膽進攻,遇見的阻力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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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峪關門轟然洞開,燕王一馬當先,嘉峪關守將跪在塵埃之中。燕王馳馬而過并無回顧。
功夫在詩外。
燕王也是如此,燕王決定拿下甘州與肅州,這功夫也在兵馬之外,在很早的時候,燕王就在這里埋伏棋子的,從一開始燕王也沒有想過玩這么大。但是局勢發展之下,簡直順利的出乎意料。這才讓燕王心中生出了其他的想法。
之所以如此,大概有三個原因。
第一,自然是榆林會戰的影響了。
榆林一戰,對西北震動之大。堪稱人心浮動之極。所以燕王才能輕易發動。
第二,卻是后勤的影響。
自從去年南京明白北京的西北戰略之后,就加大了對西北的投入。但是細細說來,加大西北投入但是這個投入并不是均勻分配的。
而是著重關中,或者說陜西地區。
陜西是重中之重。但是并沒有消減甘肅的物資后勤。但是現實與紙面上的東西還是有區別的。最大的區別就是,很多運輸工作是不可能全額完成的。
到了關中有缺額怎么辦?
自然要想辦法彌補了。最方便的是挪用甘肅的物資。畢竟甘肅是大明最西北處,運往甘肅的糧食,出了關中還要運千余里。
消耗很大,可以做手腳。
另外,關中如此受重視,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一旦出了事情,拔出蘿卜帶出泥來,但是甘肅窮鄉僻壤,出一點事情,誰會知道?
于是,實際上甘肅后勤物資從開戰以來一直在減少。
其實甘肅并不是太缺少這些物資的。
雖然甘肅干旱,耕地全靠雪水,與中原相比,農業條件太差了的。但是洪武一朝留下的家底太厚實了。甘肅地方決計不會因為后方軍需不到位,就立即斷炊的。
但是這樣的情況,也給甘肅衛所上上下下的人更多想法,打仗就是打錢糧,后方連錢糧都供應不上來。
這勝負之數,就更明顯了。
最后,就是燕王的身份了。
南北之爭,誰勝誰負,很多人看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很多人就看明白了,那就是燕國大勢已成,已經不能將燕國當成區區藩屬國了。
燕國而今的實力,即便南京平定北方,也不會對燕國做什么。
畢竟,而今的燕國已經可以視為一個強盛的草原政權了。保持宗法關系,和睦相處才是大明最優的選項。沒有別人比甘肅這些人更明白燕國的實力。
所以,在分不清楚雙方誰勝誰負的時候,燕國似乎也是一個可以保全自己的地方,最少也不愿意堅決抵抗。
才有燕王今日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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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寧城中。
寧國公主再給梅殷打扮。
此刻的梅殷并沒有一身寬袍大袖。而是一身甲胄。梅殷的身材雖然有一些發胖。但是此刻穿著甲胄,并不顯得臃腫,而自然有一份雄壯之感。
梅殷感嘆道:“我也沒有想到有重披戰甲的一天。”
梅殷也是將門子弟。從小自然少不了披甲的機會。只是后來天下太平,朱元璋培養女婿,更多是讓梅殷做一些文事,而不是武事。
算起來梅殷也很長時間沒有如此正式的披甲了。
寧國公主手一頓,說道:“非要如此嗎?這個熱鬧你非要去籌嗎?你一旦有一個萬一,我家該怎么辦?”
原本梅殷還瞞著寧國公主,但是已經到了發動的時候,已經不可能隱瞞了。自然告訴了寧國公主。而寧國公主是不能理解梅殷的做法的。
梅殷感嘆一聲,卻沒有細細為寧國公主分析,他已經不是皇帝的女兒,而是皇帝的姑姑了。是大長公主了。
與皇帝之間的距離,讓梅家未來的地位有很大的不同。
他什么也不做,梅家自然也是大明勛貴的一員的。當時今后,他兒子他孫子怎么辦?
梅殷這種人是不喜歡冒險,但是一旦下定決心,就是非常決絕。不可轉移。
梅殷說道:“放心吧,這一件事情很簡單,等過三五個月,你就可以去北京了。到時候最少我家不會在西寧這個偏僻之地。”
西寧數年的閑居歲月,已經將梅殷的耐性消磨的差不多了。
或者,失去權力的日子,在西寧這個地方,待到老死,這才是梅殷決計不愿意接受的局面。
其恐懼程度,勝過了死亡本身。
寧國公主還想說什么,梅殷振甲,披上斗篷。隨即大踏步走了。
并無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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