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駱古狩了一只獵物回來,池真真也在山洞里生好了火。
她看著駱古剝皮烤肉的時候,說道:“你知道白黎部族的地盤上有沒有一片綠油油的平原,這一片綠油油的平原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石頭,這些石頭都是分散開來的。”
“血烈果在這片平原上?”駱古問。
池真真沒點頭:“我不確定,但只要找到這塊地方,就離找到血烈果的地方不遠了。”
駱古笑了聲,沒說話。
池真真一臉不解:“你笑什么?”
“就算找到這個地方,也不一定能找到血烈果。”他說道。
池真真蹙眉,她知道血烈果不好找,但她這不是有辦法了嗎,為什么還是會覺得就算有她在也不好找的意思?
但她隨即反應過來,之前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他就帶她去找過血烈果,當時找果子的地方好像就是在一片草原上來著,只是最后沒有找到。
池真真知道他這笑是什么意思了,她也不多說,等到時候找到血烈果的時候再讓他大吃一驚!
兩人在山洞里面吃完了烤肉,正準備出發的時候,山洞外傳來了一些動靜。
聽到這動靜,駱古立馬警惕起來,但聞到外面傳進來的氣味后,他松開了眉頭。
“外面的人是誰?”池真真鼻子沒有他靈,只能問道。
“是畢卓。”
“畢卓?”
池真真吃了一驚,不知道畢卓為什么會來這,但顯然是沖著他們來的。
池真真跟著駱古走了出去,剛好在山洞外的空地上看到一頭黑色野獸,這獸型的原身就是畢卓。
畢卓見他們出來后,變成了人形。
“你們真的在這。”畢卓走過來,面露笑意,“駱古的配偶,聽說你之前被那個叫南風的純種人帶走了,你沒事吧?”
池真真并不想給他好臉色看,誰讓他是阿朵拉的哥哥。
但該有的面子還是要給,她搖頭沒說話,表示沒事。
畢卓見她這態度,也知道她心里因為一些事有些膈應:“沒事就好,你要是出點什么事,駱古肯定要發瘋。”
池真真瞇眸,還是忍不住頂了一句:“如果你不咒我的話,我肯定不會出什么事。”
這話讓畢卓的臉色難堪了一些,但他很快斂住難堪的臉色,露出一抹笑意:“你別多想,我沒有這個意思。”
“出什么事了嗎?”駱古不想再聽兩人這樣‘客套’下去,直接把池真真擋在身后問道。
畢卓收回目光看向他:“沒什么大事,只是聽說你們今天出來找血烈果,所以想跟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沒有。”駱古拒絕的很干脆。
畢卓又道:“聽說這血烈果是真的很難找,之前我跟著麗雅出來找了這么久也沒有找到一顆,反正你們現在也出來了,不如一起找吧。”
池真真不知道畢卓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不過看他這個樣子,那失蹤的阿朵拉肯定是找到了,不然他才不會這么淡定的跑來跟他們說一起找血烈果。
她想了想,從駱古身后探出個小腦袋說道:“好呀,人多力量大,多一個人就多一個找到的機會,那就一起找吧。”
“好。”畢卓點頭。
“對了畢卓,阿朵拉呢?要不要把阿朵拉也叫來一起找?”池真真面露笑容故意問道。
“阿朵拉在山洞里休息,找果子這種事讓我來就好。”畢卓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池真真嘆了口氣說道,“我還想說這果子本來就難找,讓她一起來的話也可以看看這果子找的有多不容易,吃起來也更香一些。”
“駱古的配偶,你知道阿朵拉的身體情況不允許。”畢卓臉上的笑意漸收,似乎被她這些話惹到了心情。
而這些話都是池真真故意這樣說的,這兩兄妹在惹她不高興的時候怎么不知道收斂收斂?現在聽到這些話不舒服了?
晚了。
“哦對,瞧我這記性,阿朵拉不能看見其他的半獸人。”池真真敲了敲頭恍悟過來,“但這也不影響呀,血烈果在的地方肯定沒什么人,更別說是半獸人了。”
畢卓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沒事,反正這也是駱古答應她的條件,她當然是有理由不跟著一塊去找的。”池真真繼續說道,“我和駱古一起找到送給她也是一樣的,就當是我們一起還了之前她幫我們去花蝶山的忙。”
“那我們現在快去找吧。”畢卓不想再聽她說下去,但又沒辦法直接堵住她的話,只能先趕緊行動起來再說。
“好呀。”池真真開心的點點頭,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駱古在心里笑了聲,背在身后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池真真低頭一看,他這是什么意思?讓她少說兩句?看在兄弟的面子上?
拜托她已經很給面子了好不好,要是真完全不給面子的話,她可以把畢卓說的比現在還要難堪十倍。
池真真別過臉,不高興。
“你先過去等我們,我們一會兒來。”駱古對畢卓說道。
畢卓點頭:“好,一會兒見。”
看見畢卓變成黑色野獸跑走后,池真真甩開他的手,朝前走。
駱古一愣,忙追上去:“剛才不是你答應畢卓一起找血烈果嗎?這么快就反悔了?”
“誰反悔了?”敢情她還不知道自己生氣的點在哪兒。
“既然沒有反悔,為什么還不高興?”駱古問,“如果不想讓他一起去,我把他趕走行不行?”
池真真停下來,抬頭看向他:“我是那種說話出爾反爾的人嗎?”
“不是。”駱古搖頭。
看他一臉正經認真的表情,池真真這心里頓時氣不起來了,也是,她不應該那么苛刻的,畢竟他們是生死之交的朋友呀。
她實話實說道:“你剛才捏我的手,是不是在提醒我不要說太多過分的話。”
“什么過分的話?”駱古并不覺得她剛才說的那些話是過分的話。
“就我剛才跟畢卓說的話啊。”池真真蹙眉,敢情他們兩人現在的點都不在一條線上?
駱古再次握住她的手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捏你的手……是在夸獎你。”
“夸獎?”這算哪門子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