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寒螭望著面前閑聊的幾人,淡淡地說道:
“爾等烏云蓋頂,印堂黑氣縈繞不散,乃大兇之兆。
若不想度過此生死大劫,直言便是。
吾亦無暇在這里,陪你們耽擱時間。”
張一刀幾人見對方等的不耐煩了,趕忙上前說道:“小兄弟,莫要生氣。
百病源于氣,氣大傷身。
俺們這就分頭去準備所需之物!”
“今夜二更之前,吾會動身趕往爾等府邸。”
寒螭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拂袖離去。
張一刀幾人見余府大門關閉。
望著撈尸人陳八爺,好奇地問道:“老八,那小子是何來頭?”
陳老八面露愁容,言道:“對方非人亦非鬼。
俺也不知對方是何存在……”
一直旁觀的長生店主柴五爺眉頭緊鎖,說道:“行了!
背后莫論人長短,閑談莫道國政非。
對方乃是魂身,不懼煌煌大日,道行修為深不可測。
爾等方才所言,皆在其掌握之中。”
張一刀等人相視一眼,匆匆離去!
寒螭回府之后,將劍中三株后天靈根取出,栽種在靈田之內,順手打理一番靈田。
余大郎與幾位夫人,在一旁品茗閑談。
問道:“吾離府這段時日,府內可發生什么大事?”
姒清霜率先回道:
“福伯與公冶巧娘收到公冶前輩的書信,帶著小迷糊一同回家祭祖……”
余大郎聞言,心情大好,暗道這惱人的小畜生總算是走了!
“官人,府上最大的奇事,便是公輸墨衣。”
“哦!……不知這位老木匠有何奇處?”
“世間修煉之法,無非是奪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機。
然人族圣皇治世,人道昌隆,天地二道歸隱。
世間仙道之法,前路即斷!
吾人族傳承至今,誕生過一些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驚才絕艷之輩。
此等人走出一條后天大道,亦稱為創道者。
他們鐘情于藝,以技入道,納萬道于一身。
公輸墨衣身負雕師一脈的傳承。
吾觀其雕刻技藝,波譎詭秘,不著痕跡,應屬于地之技“鬼斧神工”上卷!”
余大郎聞言來了興趣,好奇地問道:
“世間雕匠師傅若有傳承,不知吾可否修習?”
姒清霜心知自家官人貪婪的性子,言道:“技進乎于道,藝通乎于神。
技藝之道,乃是舉世無雙,才情斐然之人所創。
才情蓋世之輩,乃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立非常之道。
非常之道,對天賦根骨要求奇高。
凡人先天六根通慧,方可得賜技藝之道的傳承。
此等奇才,猶如鳳毛麟角,千年難得一遇!”
余大郎有自知之明,立刻熄了內心的妄念。
繼續問道:“雕師一脈,是何人所創?”
“雕師一脈始于黃石公,后世之人尊稱其為圯(yi)上神人。
此脈共有天地兩部技藝傳承。
分別是地之技“鬼斧神工”與天之藝“巧奪天工”。
世人若能將兩部技藝之法,合二為一,便可踏上造化玄奇之道!
公輸墨衣如今已入道,修成地之技“鬼斧神工”,人亦返老還童。”
余大郎聞言欲一觀對方廬山真面目,問道:
“公輸墨衣,如今身在何方?”
姒清霜答道:
“他如今修成一法,急于窺得天之藝,早已經帶著三位徒兒往東而行。
前往雕師故里,東海之濱,古之海州,鎮海古城修習《雕師天書》下卷。”
余大郎無緣一見技道奇人,內心略感遺憾。
嘆道:“未曾想到,昔日落魄的老人,居然是隱世高人!”
姒清霜亦惋惜道:“公輸墨衣天賦奇高,若能得隱世仙宗修行之法。
恐早已褪去凡塵枷鎖,飛升成仙!
那日他將木屋雕成之刻,亦是其入道之時。”
余大郎聞言神識透體而出,察看府內其雕刻完成的木屋。
欲觀其有何玄奇之處。
此木屋,通體是由千年榕樹老妖的本體軀干雕刻而成!
余大郎神識魂念穿墻入地,無孔不入。
可惜察看木屋之時,好似有一層無形的陣法禁制,防止外人窺探。
姒清霜笑道:“此木屋有隔絕魂念,遮掩天機的妙用,端是玄奇!”
余大郎亦未有收獲,看著精雕細刻的木屋。
贊嘆道:“此技藝不愧為造化玄奇之道,令人心生嘆服!
壁紋妙雕刻,木骨工劃磢。”
言罷。
余大郎未忍住心中好奇,起身進入精美木屋,四下打量起來。
他方踏入木屋,只覺神安魂寧。
一身長途跋涉以及戰后,遺留下的些許疲憊之感,頓時消散一空。
此時,少年寒螭已將劍內諸多收獲整理一番。
上前問道:“尊上,吾已將靈田打理一番。
劍中空間內,鍛造神兵的礦石,當如何處理?”
鍛造神兵的福伯已回歸公冶世家,余大郎是有米炊卻無巧婦!
言道:“霜兒,你書信一封,在將福伯請回府吧!”
姒清霜微微頷首,說道:
“除了公輸墨衣之事,尚有余氏無疆先祖,已依照官人之意。
于鬼蜮之中,換回一些普通的靈根果樹。
其中有一棵珍品廣寒月桂。
用此花泡茶,可加速凝聚武道意志。
官人若飲用此月桂花茶,對神魂修煉大有裨益!”
余大郎回府之后,便察覺到靈田之內多了許多未知的靈藥與靈根果樹。
說道:“老祖交付靈根時,可有何事托付于吾?”
姒清霜思慮片刻,回道:
“諸位老祖僅言,多燒點紙錢祭品,并未留下任何只言片語。
府內這段時間,僅發生這三件事。
府外這段時日,到是風起云涌,頗為不平靜!”
余大郎神識魂念透體而出,橫掃整個牛家村。
一盞茶的功夫,已將府外的變化,盡收眼底!
言道:“六欲魔宗與極樂凈土,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河岸邊的花船畫舫與村里的“采環閣”,皆是藏污納垢之所。”
蕓娘疾步上前解釋道:“官人,對方賊心不死,此行是有備而來。
奴家與姐妹們商議一番,方答應對方在余府店鋪內營生。
明面上的敵人,比隱身黑暗,身份未明的探子,更易于掌控……”
余大郎并無責怪之意,打斷道:“蕓娘,莫要誤會。
此事為夫心中自有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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