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初靈的余光看到這一支冷箭,第一時間來到盛清苑點的后背,幫她擋下了這一支箭。
當盛清苑反應過來的時候,燕初靈已經中了箭。
四周的百姓頓時一陣騷亂。
霍長卿見狀立即讓人安撫著百姓的情緒,同時將其中可以的人抓起來。
玄逸也在第一時間帶著暗衛前去抓拿放冷箭的人。
盛清苑拿出隨身攜帶的止血藥幫燕初靈先將傷口的血止住,而后握著燕初靈的手說道:“不怕,有我在,會沒事的。”
“嗯。”燕初靈的額頭快速布滿了冷汗,身上巨大的疼痛讓她一時間說不出來話。
盛清苑一只手握著燕初靈,另外一只手牽著康康,“康康,不用怕,你姐姐會沒事的。”
康康已經反應不過來。
玄雨已經安排好了人將燕初靈送去醫心堂。
去到醫心堂,盛清苑第一時間幫燕初靈將她胸口上的箭給拔了出來,順便處理她的傷口。
這一支箭只要再偏上一點,就直接刺破她的心臟。
但也幸好,這一支箭歪了那么一點,所以燕初靈的傷勢雖然不輕,可性命至少是保住了。
在盛清苑給燕初靈處理傷口的時候,燕北的使團已經來了,一個個嚷嚷著要見燕初靈,并且要求交出盛清苑。
沈照讓人將康康送到后面去,站在醫心堂的門口,冰冷著臉看向燕北的使團。
“景王妃害得我們公主命懸一線,還請景王殿下將王妃交出來,不然我們燕北絕不會善罷甘休!”燕北的禮部侍郎冷著臉對沈照說道。
“你們覺得是本王的王妃害得你們的公主受傷?”沈照冷著臉問道。
“那不然呢?如果不是景王妃邀請我們公主出游,我們公主就不會遇到這樣的刺殺。”禮部侍郎理直氣壯地說道。
沈照冷笑道:“你這話簡直荒謬,如果本王邀請你出去吃飯,你吃著吃著不小心噎死了,是不是也要將這個過錯算到本王的頭上?”
“殿下這是兩回事!”禮部侍郎反駁道。
沈照看向四周的百姓,向他們問道:“在場有不少人都親眼目睹了剛剛事情發生的整個過程,你們覺得,這難道是王妃的過錯嗎?”
百姓們立即說道:“刺殺公主的又不是王妃的人,這怎么可以將錯推到王妃的身上呢?”
“我看你們這就是存心想要訛上王妃,見不得我們大周有這樣好的王妃!”
“見過不講理的,沒有見過這么不講理的!”
“刺殺公主的不是王妃的人,而公主受了傷,王妃又親自幫公主治傷,要這么說起來,王妃非但沒有害你們公主的性命,相反,她是公主的救命恩人才是。”
“可不是?要我看,你們不僅不應該怪罪王妃,相反,還應該給王妃謝禮。”
燕北使團的人聽著百姓們你一句我一句但全部都在維護著盛清苑的話,臉色很是難看。
禮部侍郎說道:“這刺客哪怕不是景王妃的人,可這一次出行就是景王妃邀請的沒有錯吧?公主身份尊貴,出行必須要有足夠的護衛保護公主的安全,可是王妃卻絲毫沒有將公主的性命放在心上,所以才導致公主受傷,所以,追究到底,王妃的罪責是逃不掉!”
燕北使團的鴻臚寺卿也說道:“我們燕北尊重的公主在你們大周受了重傷,現在生死未卜,這口氣,我們燕北可咽不下去,這次的事情,若景王爺如果不能夠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我們便只能舉國之力來為我們燕北的公主討回公道了!”
“你們給我閉嘴!!”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眾人看到被蓮清牽著走出來的康康,都愣了愣。
康康年紀雖小,可是他經歷的事情太多,那心智比十多歲的人都要成熟一些。
康康冷著小臉看眼前燕北的官員們,問道:“我的姐姐現在還進行著醫治,可你們竟然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要帶走可以治好我姐姐的景王妃,你們是不是不想讓我姐姐好起來了?!”
禮部侍郎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位是八皇子。
“八皇子怎么會在這里?”禮部侍郎問道。
“我為什么在這里和你有什么關系,反正,如果誰想要帶走盛姐姐,那就先殺了我吧!”康康眼神非常堅定地說道。
眾人聽著康康的話,看著他的神情,一個個都不由呆滯住了。
這樣的話,誰能相信是由一個只有幾歲大的孩子說出來的?
而且,這氣場也太強了吧?
就是宮里的其他幾個皇子都不見得能夠有只有幾歲大的皇子這么強大的氣場。
燕北鴻臚寺卿微微垂下腦袋,眼里快速劃過一抹狠厲。
他算是知道了為什么宮里的幾個皇子要這么迫切地對這位只有幾歲的八皇子下手。
八皇子現在年紀還那么小,可是遇到事情竟然一點也不慌,甚至還能有理有據地護著他想要護住的人。
如果給他時間成長,假以時日,再加上皇上對他的寵愛,那么這皇位豈不是要落入他的手里?
“殿下,他們可都是大周的人,而您是燕北的皇子啊。”禮部侍郎提醒道。
八皇子冷著聲說道:“那又如何?我只知道是盛姐姐救的我,現在盛姐姐又在救我姐姐,盛姐姐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不管發生什么,我都要護著盛姐姐!”
頓了頓后,八皇子又說道:“還有,這一次姐姐來大周,不就是來聯姻的嗎?聯姻不就是希望燕北和大周可以關系更好?既然這樣,這些事情又何必分得這么清楚?”
眾人聽著八皇子的話,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
這位八皇子真的只有幾歲嗎?
沈照看著八皇子這么堅定,微微笑了笑,眸里盡是滿意。
如果燕北以后的皇帝是這位八皇子,那么燕北何愁以后不能壯大?
沈照眼神再次落到燕北的使團身上,“燕北的諸位大人,有件事不知道你們是否知道,在畫舫上,王妃和公主就已經遇到了刺殺。”
鴻臚寺卿立馬就說:“王爺,你自己也說了,在畫舫上就已經遇到了刺殺,可見你們的護衛著實不行,你們就是這么對待我們公主的?!”
沈照冷聲道:“燕北的諸位都是性子這么著急的人嗎?連事情都沒有了解清楚就隨意開口,燕北有諸位如此著急的臣子,本王真是為燕北的朝政感到擔憂啊。”
“景王爺,這是我們燕北的朝政,與王爺也沒有多大的關系吧?”禮部侍郎冷著聲說道。
而后,又向沈照質問道:“還有,不管怎么說,能夠讓公主遇到刺殺,又讓公主受傷,這就是你們大周的過錯,而最大的過錯便是景王妃。恕我直言,若要仔細算起來,便是景王爺,也有過錯。”
面對禮部侍郎的質疑,沈照風輕云淡地說道:“經過初步的統計,在畫舫上想要刺殺王妃和公主的殺手一共不少于四十,除了這上了畫舫的這四十多人,水底下還藏有將近十個人,另外,在附近的畫舫上也藏了了十個弓箭手。”
眾人聽著沈照說的這個數量,都驚呆了。
竟然這么多人想要刺殺盛清苑和燕初靈?
沈照繼續說道:“當時畫舫上只有王妃、初靈公主以及八皇子,其余的便是本王王府的暗衛。那個時候畫舫正在湖面中央,距離岸邊還有非常遠的一段距離,但在暗衛的保護下,他們三人都安然無恙地下了船,回到岸邊,諸位大人難道這還覺得是本王和王妃的暗衛護衛不力嗎?”
燕北眾人聞言陷入了沉默。
六七十人去刺殺兩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當時還在湖中央,就是想要支援也不好支援,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毫發無損的來到岸邊,這護衛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可即便如此,公主最后還是受了傷,這你可如何解釋?這難道不是你們的錯嗎?”禮部侍郎繼續質問道。
鴻臚寺卿也附和道:“而且,你們大周的刺客害得我們公主受傷,這個責任,即便不是你們景王府背,但你們大周也該背不是嗎?!”
沈照輕笑一聲,譏諷道:“若這些刺客確確實實是我們大周的刺客,兩位大人說得倒是有一些道理,可如果這些刺客并不是我們大周的呢?”
禮部侍郎心中頓時一陣咯噔,“王爺這話什么意思?”
沈照冷笑道:“根據初步的查驗,這些殺手并非大周人,而是來自燕北。”
“胡說八道!”禮部侍郎立馬反駁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晚些時候便能查個清楚。”沈照冷著聲說道。
說著,沈照往前走了幾步,走到燕北禮部侍郎和鴻臚寺卿的面前,冷聲說道:“這些刺客是燕北派來的,所以,如果要追責,也該是大周向你們燕北追責才是!”
沈照聲音冰冷,周身的氣場更是全開,明明禮部侍郎和鴻臚寺卿和沈照差不多的身高,可這會兒就偏偏像是比他矮了一個頭一樣,下意識也不敢抬頭直視沈照。
沈照繼續說道:“如果不是本王王府的護衛得力,那么本王的王妃就要命喪于你們燕北殺手的手下,所以,這一件事情,哪怕你們不來,本王也一定會追究到底!”
沈照一字一句皆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燕北送來公主,原是為了兩國交情,現在卻派遣如此多的殺手,你們這是想要做什么?”
沈照冷冷環視了眾人一眼,“你們這一次若是想要殺你們的皇子公主,是想著以此來誣陷我們大周,然后以此為由發兵大周嗎?”
“自然不是!”禮部侍郎趕緊說道:“初靈公主是我們燕北的公主,我們保護都來不及,又怎么可能要對公主出手?”
“那就是為了殺八皇子了?”沈照繼續問道。
“八皇子身份尊貴,陛下更是疼愛,自然不可能。”
沈照的語氣更冷幾分:“所以,你們的殺手就是來殺本王的王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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