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蘭蓁聽到那兩人沒事，他才整個人像是虛脫一般，直接盤著腿坐在了地上。
他抬手捂住臉，好一會兒之后才重新抬頭看向樓衍。
“刺客抓到了嗎？”
樓衍淡淡地說：“刺客明顯是經過嚴格的篩選和訓練的，忠誠度很高，刺殺失敗之后全部服毒自殺，沒有留下活口。”
蕭蘭蓁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一字一句地說：“所以，真的是有人幕后策劃，想要她們的命？”
樓衍：“看起來是，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蕭蘭蓁深吸一口氣：“所以，這些刺客究竟是沖著誰去的？沖著母后，還是、還是沖著冉冉？”
殺人動機，也很重要。
這么精密的，有組織有預謀的刺殺，必然有原因。
就是不知，這原因究竟是在秦蓁的身上，還是在趙星冉的身上。
樓衍這次沉默了一會兒，才對蕭蘭蓁說：“據說，是沖著那小丫頭去的。”
蕭蘭蓁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成拳頭，他沉聲問：“為什么這么說，有證據嗎？”
“沒有任何證據，因為當時皇后和那小丫頭是站在一起的，所以根本看不出他們的真實意圖。”樓衍說。
蕭蘭蓁：“那是怎么給出這個結論，認為那些人是沖著冉冉去的？”
“那丫頭自己說的，”樓衍看他一眼，淡淡地說，“她說，她和那些殺手對上過眼神，那些人明顯是沖著她去的。”
蕭蘭蓁：“……”
蕭蘭蓁抬手捂住額頭，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樓衍沒把話說得太明白。
其實，趙星冉作為當事人，若真的是和殺手對上過視線，那這件事就八九不離十了，就是沖著趙星冉去的。
只是現在，還缺少事實依據罷了。
蕭蘭蓁一拳砸在桌案上，咬牙道：“究竟是誰！”
樓衍：“我已經讓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蕭蘭蓁：“很快是多快？”
樓衍往后一靠，抬眸看向蕭蘭蓁：“你如果實在是等不及，那你就自己去查。”
蕭蘭蓁：“……”
“這件事很簡單，沒那么復雜。”樓衍淡淡地說，“那丫頭自小在南疆長大，來京城不過短短幾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宮中。你想想，她能得罪什么人？什么人這么恨她，竟然想要她的命呢？”
蕭蘭蓁緩緩地抬起頭看向樓衍，眼眶有些泛紅，一字一句地說：“她沒有得罪過人，都是因為我。”
若那些刺客真的是沖著趙星冉去的，那最終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因他而起。
他的喜歡，他的寵愛，成了刺向趙星冉的刀。
蕭蘭蓁深吸一口氣，轉身就往外走。
樓衍蹙眉：“沒有證據，你不要亂來。”
蕭蘭蓁：“我知道分寸。”
說罷，大步離開了勤政殿。
樓衍皺了皺眉，隨后又慢慢舒展開來。
蕭蘭蓁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事情都應該有分寸了。
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那也只能說明他這個太子難堪大任。
樓衍低下頭，繼續處理桌案上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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