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冉不敢問為什么陛下是可憐蟲，這可不是她能問的問題。
可秦蓁卻主動說了起來。
回憶起當年那些事情的時候，秦蓁的眼角眉梢都是帶著幸福的笑意。想必，和樓衍在一起的所有經歷，于她來說都是寶藏。
“想必，陛下的身世大家都知道一些吧？”秦蓁笑著說。
趙星冉點點頭，沒說話。當今陛下的傳奇出身，天下百姓都在傳頌，她自然也是聽過一些的。
秦蓁笑著說：“當年，陛下還不是現在的陛下，只不過是剛剛被認回去的皇子罷了。”
“一個民間出身的皇子，沒有任何依靠，地位非常的低。再加上，他一直覺得太子對他有恩，便整日在太子身邊當一個被差遣的爪牙，即便是身為皇子，卻在太子的面前做著奴仆的工作。”
“那年從龍虎山回京城，太子因為對他不滿，故意讓他不許騎馬，跟著馬車行走。這么長時間的路程，就算是鐵打的也受不住。等到將所有人都安頓好的時候，他才終于有時間能靜下來休息一下。”
“那個時候，他就是一瘸一拐的走到這個地方，默默地在這里坐著。即便是受傷了，也像是不知道疼一般，面無表情的，也不上藥。”
“那次，是我親手脫了他的靴子，跪在地上給他上了藥。”
趙星冉聽到這里，忍不住問：“皇后姑姑那個時候就已經愛上陛下了？”
秦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側頭對趙星冉說：“可能要打破你的幻想了，那個時候我對他只有純純的利用，沒有任何感情。”
趙星冉：“……”
好吧，皇后姑姑能屈能伸。
如果換作是她，跪下來給別人的腳上藥，她怕是有些做不到的。
趙星冉說：“那陛下那個時候一定很感動。”
秦蓁又笑了：“你也太小看陛下了，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感動的人。”
趙星冉：“……”
“他問我到底想做什么，”秦蓁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還警告我，說不管我想做什么，都不會讓我得逞的。”
趙星冉：“……”
所以，你們這神一般的開頭，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還那么恩愛？
秦蓁想起當年的事情，忍不住搖了搖頭。
恰在此時，玲瓏拎著酒壇子上來了。
秦蓁眼睛一亮，看向趙星冉：“會喝酒嗎？”
趙星冉眼睛也亮了：“會。”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伸手從玲瓏手中接過酒壇子，直接起了封，一人拎著一壇子，碰了一下，仰頭就是一大口。
玲瓏眼睜睜地看著，本想阻止，后來想著阻止也沒用，干脆禁聲，默默地陪在了身邊。
在皇宮的時候，有陛下管著，娘娘已經許久不曾喝酒了。如今出了宮，找到了機會，怕是再怎么勸說也沒用了。
再加上還有個小郡主，這兩人在一塊兒，都不是聽勸的人。
秦蓁和趙星冉喝了一口，同時笑出了聲。
“好舒服，”趙星冉忍不住說，“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神仙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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