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鄴的離開太過突然，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尤其是他死的很有戲劇性，此后的很多天都被人議論紛紛。
尊貴的太上皇，身邊嬪妃無數，兒女成群，但是離開的時候身邊卻只有一個他生前最討厭的兒媳婦兒。
他自己可能都沒想到，為他送終之人會是秦蓁這個丫頭。
不只是他自己，可能所有人都沒想到。
不管外界怎么說，作為當事的人秦蓁卻極為低調。除了處理太上皇的喪儀，其他的時候基本不會出現在人前。
皇后宮中。
樓衍從外面進來，看著玲瓏從屋子里出來，皺著眉頭問：“怎么樣了？”
玲瓏緩緩地搖了搖頭。
興許是被蕭承鄴去世的事情給嚇著了，自從蕭承鄴去世之后，秦蓁就生了病。倒也不是多嚴重，就是吃不下睡不好，整個人看著快速的消瘦下去。
樓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把慕容嫣接到皇后宮里親自照料。
但是這么多天過去了，卻仍舊沒有什么起色。
樓衍緊皺著眉頭，抬腳就進了內室。
秦蓁半靠在床上，聽見腳步聲抬頭看過來，眼神有點脆弱。
樓衍心疼死了，快走兩步上前一把將人給抱進懷里，輕哄道：“哪里不舒服呢？”
秦蓁靠在樓衍的懷里，閉了閉眼，搖著頭說：“沒有哪里不舒服。”
樓衍神色有些難看：“沒有哪里不舒服，為什么會瘦這么多？”
他語氣難以避免地帶上了幾分急躁，低頭看著懷里的人：“蓁蓁，你到底在想什么，告訴我好不好？”
秦蓁的唇色有些蒼白，好一會兒才說：“自從父皇離開之后，我最近一直夢見他。”
樓衍蹙眉，抱緊了秦蓁沒吭聲。
秦蓁仰起頭看著樓衍，小聲說：“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樓衍立刻搖頭：“你沒有什么做得對不起他，你已經足夠好了。”
“可是，如果不是我的話，說不定他還能見著你最后一面。”秦蓁緩緩地道，“他走的時候，身邊只有我……可我只是一個外人，不是他想要的吧？”
“你是我的妻子，怎么會是外人？”樓衍皺著眉頭，沉聲道，“不要胡思亂想。”
“還有，他見不到我和你沒有關系，就算沒你，他也不一定能見著我。還有他的其他兒女，那都是他自作自受。”樓衍沉聲說，“他離開之前見了你，留下你，那是他選擇你送他最后一程。”
“蓁蓁，你不用內疚，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樓衍一字一句地道。
秦蓁抿著唇，不吭聲了。
秦蓁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讓秦蓁去蕭承鄴那里了，也不會出現這種事。
秦蓁不只是內疚，還有可能是被死人嚇到了。
這和遠遠的看見不同，這一次蕭承鄴就在她的面前停止了呼吸，臨走前手還緊緊的攥著她的手，她是親眼看著蕭承鄴慢慢的咽下最后一口氣的。
樓衍抱著人，想著再過一些時日還不好的話，就帶著秦蓁出去轉一轉，讓她散散心，一直這樣下去根本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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