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總管這是第二次見著這位皇后娘娘，第一次跟皇后娘娘說話。
第一次的時候，是在登基大典當日。這位皇后娘娘身著盛裝走在陛下的身側，光彩奪目又神圣到讓人不敢直視。
這是第二次，太監總管單獨面見皇后，卻怕得頭也不敢抬。
秦蓁也沒讓他起來，只淡淡地道：“你一直在陛下的身邊伺候？”
太監總管連忙道：“是，奴才一直在陛下身邊伺候。”
“那陛下的所有事情，你都知道了？”秦蓁問。
太監總管：“……”
在皇帝身邊伺候，最重要的就是嘴嚴。皇帝的一言一行，是最高機密，誰也不能說。
秦蓁這么問話，太監總管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能保住自己的腦袋。他甚至懷疑，皇后娘娘是不是想要自己的腦袋所以故意這樣問話。
秦蓁也意識到了問題，調了一下眉，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怎么，你們陛下交代過，我不能過問他的事？”
太監總管愣了一下，腦子里有如被閃電劈中，瞬間被照亮了。
陛下沒有吩咐過不能透露消息給皇后娘娘，反而明確地說了，在這個皇宮里，不管皇后娘娘想做什么，那就讓她去做，誰也不能管。
太監總管在心里權衡利弊，最終決定咬緊牙關賭一把。
他很小心地抬了一下頭，只看到皇后的一個下巴就又飛快地低下頭去，輕聲說：“奴才……都知道的。”
秦蓁眸光動了動，想著這個小太監腦子還算靈光，有些滿意地繼續問道：“陛下在來我這里之前，做了什么，見了誰，說了什么？”
太監總管一頭冷汗，硬著頭皮說：“陛下今日一整天都在勤政殿處理政務，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只是，太上皇那邊的高公公來過，請陛下過去了一趟。陛下和太上皇是單獨交談的，因此說了什么奴才們并不知曉。”
秦蓁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想著果真和蕭承鄴有關系。
她沉聲說：“陛下從太上皇那里出來就來我這里了？”
“是、是的，”太監總管低聲說，“陛下從太上皇那里出來之后就臉色很不好，然后就徑直回了皇后娘娘宮里。”
秦蓁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人走了，秦蓁抬手捏了捏眉心，臉上少見地露出一絲疲憊來。
玲瓏站在一邊，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太上皇到底想做什么？娘娘你對他已經夠仁至義盡了，但是他卻仍舊不肯放過你和陛下。”
秦蓁嘆息一聲，站起身來：“走吧，咱們去見見太上皇。”
玲瓏詫異：“娘娘你還要去見他？忘了上次他是怎么對你的了嗎？”
“上次是我自愿，我若不愿意，在這個宮里誰還敢為難我？”秦蓁淡淡的道。
她的身邊，隨時隨地都跟著暗衛。只要她想反抗，就算是太上皇又怎么樣？
那些黑甲衛，可不管誰是太上皇，他們的眼里只有一個樓衍，也只聽樓衍的吩咐。
“隨便他怎么對我，但是他不能這樣對阿衍。”秦蓁說著，眼神已經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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