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看著他的動作，架著蕭承鄴往前走了幾步，定定地說：“讓黑甲軍往后退。”
樓衍皺了皺眉頭：“你別太過分了，那也是你的父親。”
蕭遙冷笑了一聲：“他是誰的父親？這世上，有這樣當父親的人嗎？”
樓衍冷冷的看了蕭遙一眼，抬手往后揮了揮，黑甲軍立刻訓練有素地往后退了一段距離。
蕭遙低聲對蕭承鄴說：“難得，他這樣冷心冷情的人，倒是真的會為了你退讓。”
蕭承鄴半瞇著眼睛，對蕭遙說：“小四，聽你三哥的話吧，這樣你還有一條活路。”
“我憑什么要聽他的話？”蕭遙大聲說，“你以為我會相信他嗎？他那種人，除了秦蓁，眼里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說是兄弟，其實我在他眼里連個螻蟻也不如。”
蕭承鄴閉了閉眼：“老三不是這樣的人。”
蕭遙搖搖頭：“父皇，你還是不夠你了解他。”
蕭遙不再跟蕭承鄴說話，而是定定的看著下面的樓衍，沉聲說：“我們做個交易吧。”
樓衍也不廢話：“說。”
“我只要皇位，”蕭遙已經不再掩飾，光明正大地提出自己的要求，“讓父皇將皇位傳給我，我就保證不傷害父皇，尊他為太上皇，讓他安享晚年。”
“你呢，讓元楚帶著黑甲軍去南疆，再也不要回來。”蕭遙一字一句的道，“至于你，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不要你的命。你帶著秦蓁，去守皇陵吧。”
樓衍眼神瞬間冷了下去，手指動了動，下意識地搓了搓自己的袖口。
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別人都注意不到，只有站在他身邊的元楚注意到了。
元楚看著蕭遙的神色有些幸災樂禍。
別人不知道，元楚是知道的，樓衍的這個小動作代表他已經生氣了。
至于為什么生氣，也很好猜。
皇陵那種地方，條件艱苦，不是那么好待的。而蕭遙，居然要求王爺帶著王妃去皇陵，這簡直是在揭王爺的逆鱗。
王爺把王妃當作眼珠子一樣疼，平日間都舍不得受半點委屈。如今，王妃身子不好，平日生活里就是小心又小心，他又怎么可能讓王妃去吃那個苦頭呢？
蕭遙此時根本沒發現自己說錯了什么，他只是宣泄著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看著樓衍，冷聲道：“怎么，不愿意？是舍不得你的黑甲軍，還是不想去皇陵？”
樓衍冷聲說：“黑甲軍可以去南疆，但是我不能去皇陵。”
蕭遙一下子冷了臉色：“為什么不可以？當年的蕭玦乃是堂堂太子，他都能去皇陵，你一個民間長大的為什么不能去皇陵？你尊貴，你難道還能有他半分尊貴嗎？”
樓衍奇怪地看著蕭遙，好一會兒之后，問了一句：“你是在為蕭玦抱不平嗎？”
蕭遙冷著臉沒說話。
樓衍又說：“我以為你很恨他，原來不是嗎？”
蕭遙瞳孔一縮，死死的看著樓衍。
果不其然，樓衍下一句就說：“當初，可是你親自送蕭玦上路的。我還以為你恨他入骨，如今看來，是又愛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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