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薇被樓衍一問，心頭就已經涼了半截。
她砰砰地在地上磕頭，殷切的說：“是奴婢做錯了，奴婢疏忽了，奴婢沒有照顧好王妃，還請王爺大人大量，莫要跟奴婢這樣的卑賤之人計較。”
樓衍冷聲問：“你是因為疏忽嗎？”
樓薇：“……”
樓薇深吸一口氣，艱難地說：“奴婢糊涂，奴婢是因為嫉妒王妃跟王爺感情好，這才有了點小心思，想給王妃一個小小的教訓。”
“但是奴婢絕對沒有要傷害王妃的意思，真的，奴婢對天發誓。”
樓薇的腦門已經磕得腫了起來，一雙眼睛含著淚，看起來又狼狽又可憐。
“王爺，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樓薇哽咽著說，“奴婢曾經不懂事，得罪過王爺，但是剛剛王妃也已經為你討回了公道，狠狠地懲罰了奴婢。若是王爺還不解氣，那你就罰奴婢吧，怎么罰都可以。求求王爺網開一面，留奴婢一條賤命。”
樓衍瞇著眼，靜靜地看著地上哭得狼狽的樓薇。
怎么說呢，不可避免的，他的心中產生了那么一點點的報復的快感。
當初，他就是像樓薇今日這樣，像條狗一樣被樓薇玩弄。沒有辦法，那個時候的他和母親需要那些銀子來維持生活，他只能忍。
這么多年了，他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全忘記了，但是今日突然間提起，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忘記。
他啟蒙得早，從小到大肚子里裝了幾籮筐的圣賢書，屁用也沒有，還是壓制不住他深藏在心里的怨恨。
可這一點怨恨，就在剛剛冒頭的時候，就被秦蓁給一把按下去了。
秦蓁比自己的怨氣還大，并且在自己開口前狠狠地報復了回去。
那一瞬間，樓衍的心里什么氣都沒有了。
他此刻垂眸看著樓薇的樣子，竟然奇異的心平氣和。
但是，不代表他對樓薇沒有殺意。
這個人，把心思用在了秦蓁的身上，害得秦蓁受了傷。
樓衍沉默地看了樓薇一會兒，把樓薇看得心慌氣短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樓衍終于開口了：“看在我母親的份上，給你點特權。”
樓薇眼睛一亮，以為自己有救了，可下一瞬卻又聽樓衍說：“說吧，你想怎么死？”
樓薇：“？？？”
她震驚的看著樓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都聽到了什么。
她跪在地上，開始發起抖來。
樓衍繼續道：“白綾？毒酒？抑或是其他的？我都可以滿足你。”
樓薇看著樓衍，咬著牙艱難地吐出一句：“就、就不能不死嗎？王爺，求求你給我一條活路，求求你了。”
樓衍：“不能。”
傷了秦蓁的，他不想給活路。
“求你看在樓淑妃的面子上，給我一條活路吧。”樓薇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急切的說，“樓淑妃也是樓家的女兒，我們之間可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啊。求求你，看在樓淑妃的面子上，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再也不犯錯了。”
樓衍臉上有些不耐煩：“我母親已經死了，你去下面找她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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