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衍聽見秦蓁的嘀咕，輕笑一聲，湊到秦蓁耳邊說：“你讓人省心？”
“那不聽話非要去逛街結果發燒的人是誰？半夜不睡覺非要等我回家的人是誰？嫌藥苦不想喝，想盡辦法倒掉的人又是誰？”
“告訴我，這些都是誰？”
秦蓁：“……”
秦蓁歪頭就在樓衍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你煩死了。”
樓衍被咬了也不動，反而微微后仰著頭，好讓秦蓁咬得更方便一點。
等秦蓁松口了，樓衍才又笑了一聲，伸手在秦蓁的下巴上摸了摸：“不錯，有力氣咬人了。”
秦蓁：“……”
樓衍現在是越來越有辦法對付她了，時常將她懟得啞口無言。
她突然懷念曾經那個不善言辭的正經人。
樓衍用力抱了抱懷里的人，說：“我走了。”
秦蓁一把按住樓衍的手腕，仰頭看著樓衍，輕聲問：“阿衍，沒事的對吧？”
樓衍和秦蓁對視片刻，隨后點了點頭，說：“和我沒關系。”
“所以，不要擔心，會沒事兒的。”
秦蓁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放回了肚子里。
她從樓衍的懷里站起身來，從玲瓏手里接過披風給樓衍穿好，說：“夜里冷，多穿點。還有，別累著自己，朝堂上那么多人，讓他們操心去。”
樓衍笑了一聲：“知道了。”
說完，又在秦蓁唇角親了一下，這才依依不舍地往外走。
等樓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一直站在旁邊的玲瓏才忍不住的開口：“王爺如今出門，可真是難。”
秦蓁斜睨她一眼：“難什么？”
“還能是什么，自然是不想和王妃分開唄。”玲瓏笑著說，“王爺那眼珠子恨不得粘在王妃的身上，一刻也離不開。”
樓衍在，她大氣不敢出。但是面對秦蓁，玲瓏則要放松許多。
王府眾人都是這個感覺。
他們別說和王爺說話了，看一眼都嚇得腿軟。但是王妃不同，王妃平易近人沒有架子，大家都很喜歡。
秦蓁被玲瓏調侃，眼里也忍不住帶了笑：“阿衍不是不分輕重的人。”
他的確不想和自己分開，但是也從來不會因為自己耽誤事情。
她打了個哈欠，起身往回走：“走走走，回去休息了，不然被阿衍知道我沒按時睡覺，回來又要嘮嘮叨叨了。”
玲瓏眼里帶著笑，陪著秦蓁回了屋子。
王爺也只敢在王妃耳朵邊嘮叨上幾句，連重話都舍不得說的。
只不過，他們這些下面伺候的人可就沒那么好運了。
王妃應該是知道這個情況的，所以每次都做得很好，大多是出于不想讓他們下面伺候的人為難。
畢竟，她又不怕樓衍，真正怕樓衍的是下面這些伺候的人。
——
樓衍從王府出來，就見門外站著高成，樓衍有些意外：“怎么是你？”
高成干巴巴地笑了笑：“陛下讓奴才親自來請王爺。”
樓衍嗤笑一聲：“怎么，怕我不去？”
高成：“……”
那自然是的。
派別人來，怕請不動這尊大佛。
畢竟，這王爺是出了名的渾，一般人拿他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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