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找到秦蓁的時候，秦蓁正坐在演武場的高臺角落里躲陰涼。
前面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擺著瓜果點心，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慕容嫣上前，在秦蓁身邊站定。
秦蓁視線從人群中收回，仰頭看了她一眼，然后拍拍身邊的軟墊：“來，坐著。”
慕容嫣：“……哦。”
等她坐下了，秦蓁才問：“怎么不多聊會兒？”
慕容嫣抿著唇，好一會兒之后才說：“沒什么好聊的。”
秦蓁：“嗯？”
“王妃，我好像對我們的未來沒什么信心。”慕容嫣低垂著眸子，語氣弱弱的，“我在考慮，我們是不是不合適？或許，他配得上更好的女子。”
秦蓁有些詫異的看著慕容嫣：“這么長時間，你們就聊出這個？”
慕容嫣苦笑一聲，隨后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我覺得在他心里，我不那么重要。之前能為了元詡不顧我的感想，后來又因為對王妃你心懷愧疚扔下我不管。”
“當然，比起其他的男人，他已經做得要好得多了。換了別的女子，怕是要爭著搶著嫁給他的。”
“但是，我卻總是覺得，我對他來說，是隨時都可以放棄的那一個，我不想這樣。”
秦蓁聽完慕容嫣的話，想了想，然后說：“你對她來說，并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就放棄的人。他很看重你，我能看出來。”
“你之所以這么覺得，是因為他最近這兩件事處理得不夠好。”秦蓁輕聲說，“但是他還年輕，思想沒那么成熟，會犯一些錯誤也是正常的。更何況，他知錯就改了。”
“元詡那件事翻篇了，我就不多說了。至于后面他遲遲不來見你的事情，我覺得他可能是有什么苦衷。慕容大夫，人生在世，能遇見一個自己喜歡并且他也喜歡你的人，是很不容易的。”
他們這個年代，多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許多夫妻成婚之前，連對方長什么模樣都不知道。
所以，像他們這樣兩情相悅的人，真的很難很難。
慕容嫣抿著唇，聲音有些悶悶地說：“王爺也沒比他大多少，但是王爺就不曾犯過那些錯。”
秦蓁一聽，沒忍住笑出聲來：“你拿別人跟阿衍比？”
慕容嫣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要去比什么，只是有些事情看得多了，難免會在意一點。
秦蓁笑著搖了搖頭，說：“阿衍從前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啊。”
慕容嫣挑眉，一下子有些好奇：“王爺也曾經犯過錯嗎？”
“他曾經幫著蕭玦一起對付我呢，”秦蓁嘖嘖兩聲，“見著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張口閉口就說我心機深沉，動不動就拽我手腕，半點都不憐香惜玉的。”
樓衍曾經對她放過的狠話，不知凡幾。
慕容嫣聽得呆了，有些不敢相信：“王爺還敢那么對你呢？”
畢竟，現在的王爺可是把王妃寵到了天上去。
“他有什么不敢的？”秦蓁笑了笑，“你別看他現在對我好，我們的開始也并不那么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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