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衍抱著秦蓁回了房間，一路上好像一直都在想說話，但是到最后卻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一直到兩人上了床，樓衍也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秦蓁倒像是什么也沒發生一樣，照舊在他懷里尋了個位置，閉著眼睛準備睡覺。
一切都還和以前一樣，沒有半分不同的地方。
可樓衍知道，還是和之前不一樣的。
今晚的秦蓁，一直沒有看自己，甚至在閉上眼睛之前都忘了給自己一個親吻。他們在一起后的每一天，秦蓁都會在睡覺之前雷打不動地給自己一個親吻。
樓衍抱著秦蓁，一只手緩慢地撫摸著她的后背，過了好久好久，樓衍才低聲說了一句：“沒關系的寶貝，有你就夠了。”
寶貝這個詞兒，從他的口中出現的頻率很低。往往都是實在是忍不住了，才會脫口而出。
他懷里的這個人，就是他最珍貴的寶貝。
孩子不是最重要的，秦蓁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秦蓁不能生，他一輩子都沒有孩子也沒關系。
更何況，秦蓁已經給了他一個蕭以恒了。他們之間有蘭蓁，也算是圓滿了。
“寶貝，我們有蘭蓁了，夠了。”樓衍低頭主動去討了那個親吻，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說，“我已經覺得很圓滿了。”
秦蓁一直沉默著，直到此刻。
她抬起頭看著樓衍，終于泄露了一絲情緒。
她眼尾有些紅，有些委屈地說：“可是，我想幫你生很多很多孩子，讓更多更多的人來愛你。咱們王府這么冷清，人要多點才好。”
她之前，真的是這樣的。
樓衍太苦了，小的時候就和母親相依為命，長大了回到皇宮，卻也根本沒得到什么所謂的親情。
皇帝父親滿腹算計，兄弟視他為眼中釘，恨不得除之后快。
他也曾期待過，可是最后卻什么也沒得到，反而失去了最重要的母親。
所以，秦蓁想要多一點的人來和自己一起愛樓衍，想讓他兒女繞膝，讓這王府熱熱鬧鬧，不想讓他在孤孤單單。
樓衍聽著樓衍的話，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攪碎了，疼得他紅了眼眶。
他倏然間用力將秦蓁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里，喃喃地道：“我有你就夠了，只要有你在，就什么都好。不必有那么多人來愛我，有你的愛就夠了。”
只要有秦蓁就夠了。
秦蓁聲音悶悶的說：“我知道你有我就夠了，只是……還是有些遺憾。”
樓衍緊緊的抱著她，說：“不，沒有遺憾，我不覺得遺憾。你乖乖地，好好的陪在我身邊，那就一點都不遺憾。”
秦蓁仰頭看著他，突然問了一句：“你會和別人生孩子嗎？”
問完，又自顧自地嘀咕：“會的吧？畢竟你是這樣的身份，只有一個孩子也太不像話了……”
“你在說什么？”樓衍像是被針刺了一樣，刷的一下坐了起來，低頭看躺著的秦蓁，“你是這樣想我的嗎？”
隨后，又問：“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夠好，才會讓你對我有這樣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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