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看著秦蓁，說了一句：“王妃，王爺真的不能承受失去你的代價。所以，就算是為了他，你也要千萬千萬保重自身。”
“這些日子，我都怕他撐不過去，還好王妃你沒事。”
秦蓁抬手揉了揉眉心，忍不住問了一句：“他一直這樣？”
慕容嫣：“一直怎樣？”
秦蓁：“……粘著我。”
慕容嫣一愣，隨后才說：“打從將王妃帶回來之后，王爺就沒放過手。給王妃擦洗換衣，喂藥等等，王爺從不假手于人，都是親自來的。他很怕失去你，所以才會這樣。”
怕被人搶走，怕別人傷害，不管交給誰都不如護在自己的懷里安全。
秦蓁一想到樓衍這些時日是怎么熬過來的，就有些心疼。
樓衍本就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平日間沒事的時候尚且要時時刻刻地粘著自己，這次出了這么大的事，難怪他會這么變本加厲。
秦蓁一想到這些都是因為蕭玦，那些快漸漸熄滅的仇恨的火焰又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秦蓁的眼神瞬間陰沉下去：“蕭玦那邊如何了？”
慕容嫣：“……”
秦蓁看她沉默，皺了皺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倒也不是，”慕容嫣摸了摸鼻子，“我只是沒想好應該怎么說。”
她想了想，才輕聲道：“大皇子府被王爺夷為平地了，至于蕭玦……人倒是還活著，但是卻已經被王爺廢了。”
大皇子府被夷為平地，秦蓁不意外。她還記得自己昏迷之前，是看到樓衍砸墻進來的。
“什么叫被廢了？”秦蓁有些疑惑地問。
慕容嫣眨了眨眼，說：“就是……跟宮里的公公一樣了。”
秦蓁：“……”
她呆愣一會兒，隨后實在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忍不住問：“這是阿衍親自吩咐的？”
慕容嫣點點頭：“一開始還只是用一些酷刑逼問王妃你的下落，后來不知道他說了什么話惹惱了王爺，王爺便將他廢了。”
秦蓁眼里的笑意加深，不難想象蕭玦說了什么。他定然是說了些挑釁樓衍的話，樓衍這才一怒之下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的阿衍，可是滿腹詩書的君子，若非怒極，才不會用這種手段去對付人。
秦蓁抬手摸了摸樓衍的臉頰，低聲說了句：“我家阿衍一定氣壞了。”
秦蓁：“……”
倒也不必如此護短，你家阿衍只是氣壞了，人家那是真的打從根上就壞了。
“王妃，王爺這么鬧，不會出什么事吧？”慕容嫣還是有些擔憂，“蕭玦畢竟是皇長子，最近又深得陛下重用，這下廢在咱們王爺的手上。若是陛下追究起來，怕是不好交代。”
“怕什么？廢了就廢了。”秦蓁涼涼地道。
她不止要廢了蕭玦，她還要蕭玦的命。
“若是陛下真的心疼他這個大兒子，大皇子府就不會被夷為平地，他蕭玦也不會成為一個廢人。”秦蓁淡淡的道。
這一切的發生，只能說明，這些都是蕭承鄴默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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